白渽任钟弥伏在自己肩头哭,感受那逐渐潮湿的衣服,心疼又安慰。
他是见过她心烦意乱的样子的。
这样优柔寡断,还是第一次。
不知道哭了多久,钟弥恢复神智的时候,白渽的白色卫衣肩膀处已经是污渍一片。
她的眼泪,粉底,睫毛膏,眼影混合成一团,污糟糟的明显。
她盯着那弄脏的地方,后知后觉周身都是他怀抱的温暖,忙撤了出来。
白渽没想到她好得这么快,只笑眯眯看她用指尖擦着眼周晕了的妆,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她。
“这里。”
他指了指她眼角掉落的睫毛膏,贴心提醒。
钟弥局促地瞥他一眼,侧过身去。
“谢谢,我没事了。”
她又穿上了坚硬的伪装,恢复冷静自持的模样。
“很晚了,不打扰了。”
白渽抓住她的手腕,眼神游走在她面上,确认她真的缓和过来才松开。他插着裤袋,抿唇展笑。
“接下来我们要办个大案子,或许年后才能回来。”
年后?那得一个多月……
钟弥收住关心的心情,轻轻嗯了声回应。
他对此早已习惯。
“我把你的电话给了一个学长,他转行做了律师,可以帮你对付汪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