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进!有人找!”
“来了!”
“奇了怪了,你怎么成天有人找,”飞马营主事啧啧两声,“又是你那位送你里飞沙的大哥?”
祁进笑笑,脚下一点,轻功像踩着风似的。姬别情果然在营外等他,一手牵着马一手拎着个盒子,难得穿着窄袖束腰一身利落衣裳,笑盈盈地望着祁进。
“分明记得今日是你的生辰,怎么也不告假出来逛一逛,”姬别情把盒子塞进祁进手里,“莫不是还要留在营中训练?”
“那倒不是,是大家都忙着天策勇士擂的事情,”祁进抱着盒子晃了晃,“这次又是什么?大哥总是送来东西,叫我过意不去,若是贵重的物什我就不收了。”
“不贵重,一身衣服而已。”
“前些天那杆钢枪,是姬大哥差人送来的么?”
“是啊,难道用得不称手?”
“是趁手的,只是这些天曹将军对我的剑很感兴趣,整日拉着我切磋,我都好几天没使过枪了。”
祁进皱着眉,不自觉地抿抿唇,似是懊恼又似是不解,他今日没穿兵甲,大概是布置擂台不方便,所以只穿了一身粗布短打。姬别情下意识地伸手想抚平他的眉心,最后却只戳戳他的额头:“那进哥儿究竟是喜欢使枪,还是喜欢使剑?”
“都喜欢!”
“嗯?”
“硬要说的话,还是剑多一些,我爹娘都是剑术师傅,这佩剑还是他们留给我的。”
“你想家了?”
不敢说想,也不敢说不想,只是天灾无情,他的家又在何处呢。祁进低头擦脸,抬头仍是姬别情熟悉的笑颜:“我已经没有家了,入天策府以后,徐大哥说以后天策府就是我的家,府中皆是姐妹兄弟。”
忽然被姬别情拥入怀,祁进吓了一跳,却没挣脱开,许是姬别情在家中用过什么熏香,身上的味道莫名令他安心。姬别情抚着他的脊背,轻叹一声:“若是难受就说出来,想哭就哭不必强笑,大哥又不会说给别人听。”
祁进眼眶一热,却还是小声念叨:“男儿有泪不轻弹。”
“你才十六岁,怕什么,我十六岁的时候还被师父打得边哭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