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越坐在椅子上没动,餐桌上盛面的碗里只剩了点面汤,已经冷掉了。
他想到了刚刚温肆提分手的那一幕,语气平静地说着不爱他了。
想到这里,男人脸沉了下去,咬着牙根,舌尖去抵腮帮,神情晦涩不明。
他给自己点了根烟,也不吸,就夹在手里,脸色阴冷。
蓦地,他嗤笑了声。
娇养的金丝雀翅膀硬了,想飞了。
他一只手去揉唇角,另一只手却不自觉地握紧。
邵越用力揉着燃烧的烟头,滚烫灼伤掌心,像感觉不到痛似的。
车开出西郊别墅区,温肆开了车载音乐,柔和的女声幽幽袅袅传入耳中。
天下着小雨,淅淅沥沥敲打这车窗。
温肆感觉全身的力气在流失,她打着方向盘把车停到路边。
头埋在埋进双臂之间,放肆大哭起来。
哭声被愈下愈大的雨声覆盖,温肆从来没有这么痛快地哭过,在这个雨夜,所有隐忍的情绪都悉数释放。
她对邵越的感情从遇见开始发芽,到在一起开始盛放,然后从知道自己是替身的那一刻凋零,最后,在说出分手时死亡。
至此,所有关于邵越的爱与恨都将被她埋葬,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消散。
……
温肆开车去了朱雅家。
门开,红肿的眼睛吓了朱雅一跳,“哎呦,我的乖乖,你怎么哭成这样?”
一着急,家乡方言脱口而出,浓重的口音逗得情绪低落的温肆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