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脸庞，撩起长发，温肆拢了拢外套，又将微乱的头发夹在耳后，精致秀美的耳夹将耳朵衬得更加小巧玲珑。
“邵越，别……”给脸不要脸。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邵越眸子暗沉，喉结滚动了下，道：“肆肆，那五年，我很抱歉。”
突如其来的道歉打了温肆一个猝不及防。
她愣住，随后回过神后来，垂眸不再看向邵越，冷静道：“不用道歉，说到底，是我先喜欢你。”
那时候，她是心甘情愿的。
“邵越，你好好做你的邵氏总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我好好拍戏，以后年纪到了就嫁一个一心一意爱我的男人，我们都会渐渐放下，忘掉彼此。”
温肆把话说得温柔直白，描绘着他们两个人的未来，只是，他们的未来是毫无交集的。
“我不行吗？”默了下，邵越哑着嗓子问：“我也可以娶你。”
也可以一心一意爱你。
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接下来，温肆的回答像一把利刃狠狠扎在邵越心口，“谁都可以，但是你，不行。”
胸口绞痛异常，男人身子晃了下，几欲踉跄。
“好了，我的助理来了。”温肆余光瞥见小跑过来的宋宋，她挣脱邵越的手，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再会，邵总。”
最后的称呼变得疏离冷漠。
“温肆，我不会放弃。”邵越的声音突然变得和温肆一样冰冷，仿佛之前那个低声哄人的男人只是错觉和假象。
闻言，温肆笑了下，笑意凉薄，一脸果然如此。
这男人惯会伪装，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说到底，邵越本就是这样的人，狼怎么可能会突然变成羊呢？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撕破披在身上的羊皮，露出灰色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