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外,通道已全然变了模样。
沈寻将手中的夜明珠伸向前方。
沉闷的响声,脚底在颤动,几人回过头,方才的石门已消失不见。
“未想到,这里竟是一座地下机关阵”,孔神针长长的白发在夜明珠的明光下犹如泛着流光,“若非叶锋已死,我简直要怀疑是他在背后操手了”。
枕星河背着林尚琂,身体中的毒性尚未消解干净,一路奔命后,不由得心慌气乱,“机关鬼才叶锋?那我大哥......”
“叶惭既是他的徒弟,这机关他应是有法子对付的”,孔神针叹了口气,“失策,看来青夜赌局的水,不浅呐”。
枕星河道,“既是如此,我们该回去寻他们才是,本就不该先逃的”。
孔神针瞥了一眼伏在他背上的林尚琂,突然伸出手。沈寻与枕星河面色骤变,齐齐出手。
剑拔弩张。
“我若要杀他”,孔神针语声波澜不惊,“便不会救你们了”。
沈寻拦在前头,“若非你与江阙带走小鬼,我们怎会被困在这里?你可是险些杀了枕公子,方才不过情急才跟着你,莫要得寸进尺”。
“姑娘”,孔神针瞧了瞧她肩上的小鼠,道,“这灵鼠既然在你身上,说明叶惭多少信得过你,那么你该知道他同界无品的关联”。
“这正是我想不通之处”,沈寻丝毫不让,“便是叶惭已离开界无品,至少也算得上是你的半个徒弟了,可你却要杀了他的义弟,不知这是界无品的意思,还是你孔神针的意思?!”
枕星河默默地瞧着沈寻,虽是满心疑问,只并未问出口。
孔神针答非所问,“林尚琂晕迷这么久,你们不觉着奇怪么?”
沈寻二人皆是一愣,却不敢妄动,只紧紧盯着孔神针。
孔神针道,“江霖将他带来后不久,他便已醒来,是林尚瑧点了他的穴道,虽是不能动,人却是清醒的”。
枕星河瞧过去,紧闭着的眼睫轻轻颤着,落了点点水珠。
孔神针出手无影,手掌一翻,一粒石子已击出,正打在林尚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