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那家伙叛变了？”萧呈郁听到兰凝的话时，满脸不可思议。
兰凝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老实地说道：“我没有听清楚他们的对话，不知道小丑说了什么，那位先生明显被说动了，停下攻击后，就跟着小丑离开了。”
艾尔闻言挑起好看的眉：“那不用猜了，那家伙肯定是叛变了。”
“不可能！”萧呈郁一口否决艾尔的话，冷静地说道，“就冲着小丑不顾茗茗的意愿，强行控制他，那家伙就不会轻易放过小丑！”
艾尔不以为意道：“不放过和暂时合作并不冲突，也许小丑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比如：帮他抓住亲爱的，让他永远只能待在身边，换做你会不心动吗？”
都到了这个地步，艾尔可不信萧呈郁还没有发现自己的记忆问题，他们都只是这场游戏的NPC，不管齐茗表现得多喜欢他们，游戏结束以后，他都必须离开游戏，离开他们，去往其他游戏。
如果小丑答应鬼魂，帮他留下齐茗，艾尔只能说，很难不心动。
“会心动，但是更想要保护茗茗。”萧呈郁平静说道，他会出现在列车里，本就是为了保护齐茗，自然以齐茗的意愿为先。
不管有没有那段记忆，萧呈郁都厌恶排斥鬼魂，但不能否认的是，那家伙对齐茗的喜欢丝毫不逊色于他，所以他更认可那家伙不会轻易放过伤害齐茗的小丑。
闻言，艾尔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盯着萧呈郁：“真不愧是你……”
这么善良的神明碎片可太少见了。
萧呈郁没有回答他，艾尔不紧不慢地离开了这节车厢，他的伤还没有好，封印也没有解除，但是应付小丑留下来的一些陷阱绰绰有余。
与此同时，在某节车厢里，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静静地坐在窗户旁，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姿态悠闲而随意。
无论周围多么吵闹，他都依然盯着手里的报纸，看得相当认真，没有任何反应。
“终于安静了。”
医生伸出食指推了推眼镜，举止斯文优雅，唇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真是一场不安分的旅行。
他静静地往窗外看去，镜片下的墨绿色眼眸幽静而淡漠，如同一汪深邃的寒潭，深不见底。
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