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翡翠山开出东西了是么?

    所以两个月后才突然要搞什么生日宴,还搞得大张旗鼓。

    阮禾在心底嗤笑一声,懒洋洋往后一靠。

    “对不住了哥们儿,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这个忙。我离开家两年你是知道的,那扇銮金边儿的大门,我早找不着它朝哪儿开了。”

    他把瓷杯朝喻明煌的方向轻轻一推,站起了身,

    “所以啊,这事儿你还是换个人吧,如果没其他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欸欸欸,你别急啊!”

    喻少爷跟着起身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你看,今天我是来请你吃饭的。咱不谈别的,先吃饭怎么样?你瞧我订这位子也不容易,小禾我平时也爱看你直播,就当是一普通粉丝请自己偶像吃个饭还不行吗?”

    腕处传来的温度让阮禾不受控制想起了很多事,高中时期的喻明煌就已经明白用钱能办到任何事,比如怎样去操控甚至改写一个人的人生。那时候他们班排名第一的学霸是个工薪家庭,父母双双为某工厂里的领导。背景优渥,长相甜美。

    但喻少爷只用了一个学期的时间,就亲手把那名少女拖进了地狱。

    “谁想到她能在酒吧染上那玩意儿啊?”高中时期的喻明煌说,“我只不过是看不惯她每天趾高气昂的样子玩玩而已,也没想过送几个包几套化妆品包机出去吃几顿西餐她就收不回心了。什么?喜欢?别逗了,追的时候不装像一点能行吗?其他的关我屁事?”

    阮禾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眯了眯眼,“我不会再回那个家,阮氏到我这一辈儿也算断了根。喻少爷,回去跟你们家老爷子讲,换条路吧,要不然那块宝儿就要凉成黄花菜了。”

    似乎没料到对方是这样的回答,喻明煌愣在原地。正巧此刻外头的服务生排成一列,端着一个个四方的木制托盘走进了包间。

    他们身上是统一的素白色汉服,衣袖翻飞,脚步轻盈。即使初冬的空气里还带着水汽,也丝毫没有沾湿哪怕一丁点鞋边。

    被这一插曲打断,喻少爷也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放下抓着阮禾的手低声说,“小禾,多个朋友多条路。我求你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无非就是给你爸打个电话约个时间而已,没必要用这种......理由拒绝我吧?”

    这位大少爷以为自己跟他开玩笑呢。

    也是,阮禾想,谁会相信有人真的蠢到放弃那么大一个家业,跟自己的亲生父母老死不相往来?

    但事实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