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暮情在想念着李秀才。那边,李秀才这天有空,突然间想起了去看望一下暮情。他平日里是个很行善积德的人,看到乞丐什么都会打赏一两个铜钱,或者是会给一两个包子的人。这不,那天他看到暮情浑身是血的倒在他的身上,出于好意,他还是帮忙把人给送到了医馆,还付了一个星期的药钱。
这几天,他忙着读书的事情,没有想起过暮情。这不,今天难得空下来,他便想起了暮情这个人。于情于理是他救了暮情,并把他送到了医馆。他也想去看看暮情恢复得怎么样了?
于是这天,百忙中,他就抽空来到了医馆。
医馆里,老头子大夫和小童正在休息。这个时候,正是天很热的事情,春困秋乏,中午休憩的时间。老头子累得要死,早就躺在了椅子上,小童呢,一边帮忙扇着扇子,一边时不时的低下头,困得要打起瞌睡的样子。
李秀才的到来,把小童的瞌睡赶跑了。小童伸出擦了擦眼睛,看着李秀才道:“秀才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秀才左看右看,有些奇怪地道:“那天,我送来的那个人到哪里去了?”
小童笑着道:“那个人两天前就已经回去了,还把剩下的药钱,也要了过去。”小童虽然是笑着说话的,但语气里对于暮情的行为看来是很不齿的。
李秀才听了之后,笑着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个人的身体已经恢复了,那就好。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回去了。”李秀才是个仁厚的人,他是有些不放心暮情的身体,所以才过来看上一看。现在既然人都已经回去了,那么,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
这个时候,躺着的老头子大夫也被两个人的谈话声吵醒了。他伸了个哈欠,站了起来,听到李秀才要走了,连忙笑着道:“李秀才,你救的那个无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你弟弟的日子并不好过。”
李秀才顿时愣住了,脸色难看的样子道:“这个人再胡说八道什么,我弟弟的日子可是过得很不错的。这个人真是有些不知所谓。”
老头子大夫本来对这句话好奇得不行,还以为暮情背地里知道什么事情呢。他听到李秀才的话,知道恐怕那个无赖是在胡说八道。他便笑着道:“李秀才,那样的人看样子就是一个无赖。看看他对你的样子,不但不感谢,而且诅咒你,真正是可气可恨的人,也难怪被人打得半死不活了。”
李秀才听了老头子大夫带的话,也气得要死。他对于他的弟弟可是爱若至宝的,可舍不得让人欺负。现在听到自己施手搭救的人居然这么咒自己的弟弟,整个人气得都快七窍生烟了。
“哼,不要让我知道这个人住在哪里?不然的话,我肯定会找人再狠狠打他一顿的。”李秀才生气道。他平日里是个心肠很不错的人,但是如果有人胆敢对自己的家人不利,那么,恐怕他也会露出他的獠牙。
白胡子老头本来想要说出暮情的地址与姓名,毕竟这是暮情要求告诉李秀才的。但是,他看到李秀才这么生气的样子,怕告诉了暮情的地址与姓名,李秀才会去揍暮情一顿。他老头子心善,便不去做那样害人性命的事情了。想到这里,白胡子老头砸吧了一下嘴巴,心想:自己可真是医者仁心啊!
李秀才本来是怀着好意来的,结果怒气冲冲的回家去了。他的家开了一家布店,生意还不错。这也是李秀才不在意那几十文的银子救治暮情的原因。家里条件不错,才能在养活自己的时候,施舍别人。李秀才虽然是个好人,但脑子还算清醒的。如果家里没有余财的话,他也不是个会愿意舍弃家人帮助外人的人。
看到儿子出去的时候春风满面,回来的时候却一脸的怒气。李秀才的爹看了儿子怒气冲冲的样子,笑着问道:“民儿啊,这是怎么了?谁惹怒你了?怎么那么生气?”
李民看到是他的爹,这才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笑着道:“爹,我没事,只不过遇到一个白眼狼罢了,不提也罢。”李民的爹也算是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知道儿子虽然有的时候心肠有些软,但也不是拎不清的人。
李民的爹笑着道:“儿子啊,我知道你的心肠好。做好事是一件好事情。不过,当心做好事被人给缠了上来,黏了一屁股的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