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华筝再次醒了过来,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人。
华筝慢慢感受了一下,自己已经能完全控制了身体,看来原主真的走了。
睁开眼,房间不算昏暗,入眼的是低矮的挂着蜘蛛网的土坯墙,墙壁空白处来贴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标语。
墙体看着有些年头,坑坑洼洼的还有裂缝,光透过裂缝照进来,才显得房间里没有那么黑。
屋顶是泥瓦片盖的,有几处瓦片已经破了洞,一只蜘蛛在从瓦隙透进来的光线中飘摇。
不大的房间里有两排通铺,住着五个女知青,条件好的像华筝这样有个木柜子,条件差的像廖招弟只有一个破布包袱,东西都不多。
她穿着的黑色粗棉衣和深蓝色棉裤,已经被汗浸湿了,黏糊糊的。
身上盖着的被单和身下垫着的床单都是那种灰扑扑的老棉布,但也比其他人打了一圈又一圈的补丁好太多了。
华筝无奈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看来睡了一觉就穿回去的可能是不存在的,以后就只能在这七十年代好好活下去了。
身上黏湿得难受,加上一身的汗味,让已经很饿的华筝一点胃口也没有。
华筝也没有心思思考其他,只想趁着同寝室的人还没回来赶紧出去打盆水回来擦身。
说到盆,原主就有两个,搪瓷盆洗脸和擦身,用一包糖跟村东头的木匠刘二叔换的木盆用来洗脚和洗衣服,就这还被人说是资本主义。
华筝很感谢原主,娇气就娇气吧!一天到晚的劳作,身上又是泥又是汗,还粘着各种农作物,全都在一个盆里搅和……
想想画面就太美,赶紧打住。
吃力的打了一盆水,华筝刚脱掉衣服就发现左胸口处有一个粉色兰花印记,其中有几片花瓣只有轮廓没有颜色,样子跟害她摔死穿书的玉佩上的兰花一摸一样。
当初她就是因为看中了这朵兰花才花了五十块钱买那块灰扑扑、一看就很劣质的玉佩。
原主身上可没有胎记的,这个印记应该是她穿过来了才有的。
想到这个害自己穿书的罪魁祸首,华筝泄愤的在兰花上戳了戳,不想眼前一暗,就光着身子出现在她那个一百平的新房客厅里,就是她摔死的地方。
华筝心中一喜,这是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