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被她那摇头晃的模样逗的抿嘴而笑,“记得无用,要能将这些化作活命医人的手段那才有用。”
“爹,我都快将自己扎成蜂窝了,”她伸出一手臂撩起衣袖送到公孙策眼跟前,“不信你看。”
公孙策见那手臂上确有针眼,又不禁有些心痛,“为何要在自己身上试针,难道你就不怕爹娘看了心疼。”
不扎自己难道去扎梦儿,她院子里总共也就这么两个人,见公孙策肃然认真起来公孙筱玥赶紧放下衣袖道,“我当然知道爹娘心疼,所以这不才偶尔扎扎嘛,爹您不是也说,医者要有牺牲精神,我这是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见公孙策脸色缓和,公孙筱玥再接再厉道,“再说,爹您也知道,这针若是扎准了其实一点都不疼,就是看着有些唬人罢了。”
“你扎的准嘛。”见她那一脸无所谓的神情,公孙策也只能无奈摇头。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不知道这性子是随了谁。
王氏见这父女两这般玩笑,不禁也是莞尔,她看向公孙筱玥道,“你呀,说起玩乐来就这么有精神,我让你绣花,到今日一朵芙蓉还只有两片叶子!”
“娘,”公孙筱玥皱起脸来装可怜,“干嘛非要绣啊,您又不缺娟帕也从不穿那些花花绿绿的衣裳,那绣片绣好了不也就放在那儿占地方嘛。再说,您看我这手,这都扎成这样了,针都拿不起来怎么绣啊。”
“刚刚不是还跟你爹说不疼嘛。”王氏不理会她的假装可怜,只是板起脸来认真道,“谁说不缺,我正缺一块,就是不知道,你何时才能绣好。”
“娘,要不,改日我去给您买块更好看的,”公孙筱玥拉着她娘的袖子做小女儿状,虽然想想这画面都让人不忍直视,她一个好歹快“三十”的人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不过现在她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再说,哪有人用芙蓉花做帕子,不好看!”
“是没人用芙蓉花做帕子,”王氏颇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道,“可做嫁妆应该还是可以的,”话说到一半,王氏突然想起那天的事于是看向公孙筱玥道,“说起这个我还没问你,上次的那位冯公子你觉得怎么样?听说,人家回去以后郁郁寡欢了好几日,是不是你欺负他了?”
“我才没有!”这人怎么这样,郁郁寡欢,还几日!公孙筱玥不屑的挑眉撇了撇嘴,“他大概是觉得自惭形秽,所以才不高兴吧,这人怎么这样小气的紧。”
这事儿公孙策多少知道,但他也不怎么上心,但听公孙筱玥这么说也忍不住好奇道,“自惭形秽?为何?”
“这我怎么知道,”公孙筱玥道,“我猜的,大概是吧。那日我们在园子里遇见包大哥和展大哥,我介绍他们认识以后大家就坐在一起喝了会儿茶,然后他就那样了。我怎么知道他是为什么不高兴。”
“璟铭和展昭?”
“还有白护卫。”公孙筱玥又连忙补了一句。
公孙策想了想,应该不至于吧,璟铭克己守礼展昭谦和宽厚,应该不至于发生什么不愉快,“你们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呀,无非就是说一些诗词歌赋之类。”跟那人说别的恐怕他也未必能懂,公孙筱玥暗暗道。
公孙策皱眉想了想,略略猜到几分个中的因由,他跟王氏交换了一个眼神,王氏是何等聪慧之人,想想自然也就明白了,她也没太过深究,只是道,“多个朋友总还是好的,你这孩子性子古怪,也不喜欢出门,也不喜欢与那些官家小姐来往,别人女儿家喜欢的你统统都不喜欢,你这样我怎么能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