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人心魂的寒凉杀气真能将周遭的一切都变的鸦雀无声,白玉堂冷冷的一身寒意站在当场,一旁公孙筱玥停了身姿,徐虎与那夏公子也停了动作,每个人似乎连呼吸都小心谨慎起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在那一瞬间都放在了这位杀伐予夺的白衣公子身上,他那眸子里的杀气似乎是在告诉他们,他就是修罗,所以,别生事,别造作,否则……
公孙筱玥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转身朝赵昕跟前而去,路过白玉堂的时候她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随即她边走边从头上取下了那遮挡面容的纱幔。
所以,她是想以本来面目示人?
白玉堂心中一紧,在场的众人也是意外,这夏公子刚刚那样咄咄相逼她这位三小姐都不曾将纱幔取下,怎么这会儿反到主动将遮挡面容的纱幔给拿下来。
不过也就是只是一念,很快,所有人都看见三小姐虽然摘了纱幔脸上却还是带着一方面巾。
纱幔取下来,众人也不过是只看见一双明艳妩媚的眸子,和她雪白额间的那一抹妖艳生姿的花钿罢了。
但即便不是全貌,众中也还是隐隐的传来一阵私语,果然,三小姐其人真如传闻中那般美艳动人。
白玉堂在公孙筱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盯着她额间那朵凤尾花生生是忘了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不过随后他心里就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乎是很生气,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似乎是很介意,可又介意什么?
毫无缘由的心烦意乱让他甚至都不愿再去计较之前的事情,他收起长剑将目光落在他处。
公孙筱玥款款朝赵昕施了大礼,开口道,“安阳公主,民女曾在家中祖辈面前起誓,虽迫于生计游走于市井之间,但却万万不敢辱没家中门楣,所以,若非小女身死,这面巾是决不敢轻易取下,公主您是明理之人,定也不会与小女计较此等小事。民女自认待人以诚,也绝不会因为这小小的一块方巾就丢了道义,这位夏公子一再苦苦相逼,今日还请安阳公主为民女主持公道。”
“此等小事何须劳烦公主大驾。”
还未等赵昕开口,包璟铭和展昭已经一步一阶的从楼上施施然的走了下来。
包璟铭将目光落在那位夏公子身上,道,“在这京城之地无事生非,这事儿理应按律法办才是。更何况,今日公主在此,你竟然还敢公然动手行凶,真当开封府和禁卫军都是摆设不成。”
“包统领。”徐虎见包璟铭在他身上扫过,于是抱拳行礼道。
赵昕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忘了自己该说什么,她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展昭和白玉堂,更没想到那个讨厌的包璟铭也会在这儿,怎么可能,难道他与白家也有交情不成!
“还等什么,难道还让我们亲自动手,”包璟铭不悦的看着徐虎道,“将人给我带回进军营好好审。”
“等一下!”那位刚刚还有恃无恐的夏公子此刻似乎是到有些慌了神,他见徐虎已然不由分说就要抓人,赶忙道,“我是二爷的朋友,今日是来登门道贺的!你们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抓人,是何道理!”
“道贺?”白玉堂冷笑,“我虽从不过问白家的生意,但却也知道白家从不曾有过你这样一位朋友,”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韩彰,道,“二哥,他真是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