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白府,白玉堂的院子里。
卢方拎着两坛酒进门的时候,白玉堂正一个人坐下月下饮酒。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白玉堂开始喜欢一个人喝酒的感觉,将自己喝到微醺,这世界就会变的异常清明,耳边,身边,心里,都是。
卢方遥遥甩手扔出一个酒坛,白玉堂甚至都不曾多动一下眼皮,转瞬那坛酒已稳稳的接在手里,而卢方已经拍开剩下的那个酒坛坐在了离白玉堂不远的地方。
甚好,白玉堂丢了空的酒坛,随即弹指又破开一坛,“大哥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卢方也不看他,只是自顾自的说,“人家明天就要走了,你这样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有用嘛。”
“不知道大哥在说什么。”白玉堂淡淡道。
卢方也不与他计较,只是唇边带着一丝笑意摇头道,“懂也罢,不懂也罢,总之,我只劝你一句,该争取的时候千万别轻易就放手,否则,以后你一定会后悔。”
后悔嘛……
白玉堂忽然停了手里的动作抬眸看向卢方,他说的话他似懂非懂。
可纵然是他听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那又如何,从一开始他在她面前就不曾光明磊落,欺瞒,私心……凡此种种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所以走到今时今日,他又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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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试过这样放肆,前半夜的一顿酒喝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床shang的,后半夜突然就清醒了,翻来覆去,都快将白府这雕花大床看出窟窿了也没再睡着。
天还没亮,公孙筱玥就从床shang爬起来,宿醉的感觉其实还好,这足以证明白府的酒是真好。
她坐在镜子跟前兀自发了会呆,宿醉是还好,可一夜没睡的感觉是真心太难受了。
想着,她使劲在自己脸上拍了两下让自己清醒起来。
算了,一会儿回去再补一觉,不行就再喝一剂她爹治失眠的方子,想起中药,公孙筱玥就觉得自己嘴里现在就已经开始泛苦。
她瘪了瘪嘴开始梳洗整装,怎么说也还要出门见人,不收拾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等她从屋里出来,杏儿正在园子里洒扫,如意还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