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沛:“……”
他沉默了半晌,然后抬起一点被子,把自己缩了进去。
可他和阿诺德盖的是一张被子。
于是阿诺德也缩进了被子里,两个人在被子里大眼瞪小眼。
人类的被子有点像阿诺德曾经居住的洞穴,他也逐渐理解为什么人类这么喜欢盖被子,因为这有十足的安全感。阿诺德抱时沛,然而他并不回答他,阿诺德便啄吻着他的后颈,用唇摩挲着,像撒娇一样含含糊糊地问:
“为什么不喜欢?”
“嗯……为什么不喜欢?”
他高挺的鼻子从脖子蹭到时沛的领子里去,贴着他柔软的皮肤,竭力汲取着他的味道。
阿诺德像幼兽的灵魂进入了成年的躯体,在亲密中,他的自我认知还是没有断奶,哼哼唧唧四处乱拱的小兽,而身体上已经完全成熟,一掌拍下就能把猎物完全控制。
这就使阿诺德的撒娇和求欢极其难缠,问起令人尴尬的问题也毫无自知,打破砂锅问到底。
时沛被他缠得不行,他的手脚抵住阿诺德不让他凑得太近,被子耸动了一阵,阿诺德突然“啊”了一下。
他当即老老实实地播报:“时先生,我……”
二人之间一阵沉默。
时沛:“……那你去厕所。”
阿诺德拱他:“我不要。”
时沛:“……为什么不要,你可以的,加油。”
阿诺德觉得时沛在这件事情上一定隐瞒了什么,他藏起了关键的拼图,肯定没有那么简单——阿诺德曾经想上网查查,但是他不知道关键词是什么,时先生一点也没有透露给他。
阿诺德从被子里探出了一点头,同时也让时沛探出了一点头,他用蓝汪汪的眼睛看他,阿诺德知道这对时沛有用,顺便用上恳求的语气:
“时先生,为什么你不肯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