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person),很简单的一个词汇。组成一个人的成分包括身体的基本成分,但这只能从外貌上将人和人区分开来,虽然说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但双胞胎很多时候在某种意义上是很难分辨的。真正将人区别开来的,不是外貌,而是一个人的个xing,以及他的人生。每个人的个xing都不尽相同,即使个xing再接近,也不可能有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个xing出现。
所以,组成一个人的,应该是包括外貌、身体,还有个xing,以及人从出生到现在为止的人生。就算是双胞胎,小时候经历的事情完全相同也会形成不同的个xing。一个人的个xing是如何形成的,这是心理学永恒需要探讨的课题。
从克里斯托弗-诺兰对“蝙蝠侠:开战时刻”的剧本着重点就可以看出,克里斯托弗-诺兰就是希望探讨,布鲁斯-韦恩是如何成长为斩jiān除恶的蝙蝠侠的,他小时候经历的事件对于他内心、个xing所造成的影响。简单来说,就是布鲁斯-韦恩这个“人”是如何形成的。
从埃文-贝尔对“神秘肌肤”的改编也可以看出,埃文-贝尔将重点放在了成长痛这个核心之上,经历了相似的痛苦之后,尼尔和布莱恩选择了不同的方式来对待疼痛,并且成长为不同的“人”。
其实,包括“加勒比海盗”中杰克-斯派洛船长的形成,还有埃文-贝尔每饰演一个角sè之前都喜欢在脑海之中构建出这个角sè的人生,因为埃文-贝尔相信。只有将角sè个xing形成的前因后果理解透彻之后,才能将自己融入这个角sè之中。“改编剧本”之中埃文-贝尔对约翰-拉罗歇的杰出演绎,就是因为他对约翰-拉罗歇的人生有了透彻的认识,结果证明了,埃文-贝尔对这个角sè的领域十分深刻。成功打动了整个颁奖季的大部分评委。
所以,当初在接触到“机械公敌”这个剧本时,埃文-贝尔就提出了要对男主角进行重新塑造的要求。男主角对机器人厌恶的来源要有一个源头,而当所有人都放弃抵抗了,男主角独自一人依旧在坚持的原因又是什么。只有将男主角厌恶、坚持的源头叙述完整。这个剧本才算是真正的完全。脱离出一个单纯的商业大片,而变得言之有物起来。
“机械公敌”对剧本进行重新改编的工作,在埃文-贝尔与二十世纪福克斯签约之前就已经完成了,埃文-贝尔在“机械公敌”的制片人名单上也挂了一个名字,不过对于这部电影的制片埃文-贝尔并不会过多参与,他的权限主要就是对剧本进行完善。过去一个月以来,亚历克斯-普罗亚斯对剧本又先后进行了三次调整,主要都是集中在对男主角的改造之上。
“机械公敌”讲述的故事并不是很复杂。男主角史普纳是一名警探。在2035年,智能型机器人已经被人类广泛使用,而且由于众所周知的“机器人三大定律”的限制。所以人类对于这些能够胜任各种工作而且毫无怨言的伙伴充满了新人,它们中的很多甚至成为了一个家庭的组成成员。
总部位于芝加哥的usr公司开发出更先进的ns-5型超能机器人。并计划达到平均每五个人就可以拥有一个该型号的机器人,然后就在新产品上市前夕,机器人的创造者朗宁博士却在公司离奇自杀。史普纳成为了这个案件的调查者。
在调查过程中,史普纳怀疑这个案件并非人类所为,而usr公司总裁劳伦斯似乎也与此事有关。史普纳发现一个名叫桑尼的机器人极有可能就是杀害博士的凶手。在追捕中,他发现桑尼不仅拥有自我思考能力,而且拥有酷似人类的情感。问询中,桑尼告诉史普纳,他并没有杀害博士,而是在帮助他做一件事情。
而后,劳伦斯认定机器人杀人只是“工业意外”,将桑尼带回了公司,这给调查带来了极大的困难。深入调查之后,史普纳遭到了大批ns-5型机器人的追杀,显然有人不想史普纳发现真相。
故事就在史普纳的调查之中展开,发现一个又一个的惊人秘密。此时机器人已经完全不受人类操控,世界似乎就要灭亡了,史普纳又该如何解开这个难题,就是电影最重要的问题了。
可以说,“机械公敌”的故事内容还是十分丰富多彩的,在机器人三大定律为核心的引导下,亚历克斯-普罗亚斯撰写了一个精彩纷呈的故事。不过,在男主角史普纳的塑造上却缺乏了有力深入的论证,也是埃文-贝尔觉得故事核心不够明确的原因。
由于埃文-贝尔的繁忙,“机械公敌”的开拍足足推迟了一个月有余,这也给亚历克斯-普罗亚斯有足够的思考时间,对史普纳这个角sè的羽翼进行丰满。在电影开机仪式之前,亚历克斯-普罗亚斯又和埃文-贝尔再次对角sè进行了讨论。
埃文-贝尔没有翻看剧本,而是认真听着亚历克斯-普罗亚斯对角sè故事的阐述,然后做总结到,“史普纳会对机器人不信任的原因,是因为他曾经遭遇过一场严重的车祸,那场车祸让他成为了利用高科技修复合成的人,同时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机器人以存活率为依据,拒绝对小女孩进行救治,这让史普纳深刻感受到,机器人冷酷无情,所以他就对机器人深感厌恶。”
亚历克斯-普罗亚斯点了点头,“毕竟机器人的运算都是以冰冷的数据为依据,他们将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换算成一连串的数字,让史普纳绝对这是与他想要的生活相背离的。”
其实在之前,亚历克斯-普罗亚斯对于角sè的完善差不多就是这个方向,现在只是更加细化了一些,但埃文-贝尔还是觉得太过薄弱,他想了想,斟酌着说到,“亚历克斯,我觉得,史普纳对机器人的厌恶,还有当所有人放弃抵抗时,他依旧在坚持的原因,其实就只有一个:他怀念人与人之间的温情。”
亚历克斯-普罗亚斯没有说话,示意让埃文-贝尔继续说下去。埃文-贝尔的思路也逐渐清晰起来了,“史普纳是一个传统的男人,他留恋以前没有机器人的简单生活,喜欢听老歌,他怀念人与人打交道时候的所有情形。因为人是有情感有bo动的生物,会开心会生气会争吵,他希望感受到生活中的活力,而不是面对机器人那冰冷的身躯和冷漠的数据。他最怀念的,还是人与人之间的温情,比如老夫老妻携手到老的幸福,比如孩子之间嬉戏玩耍的欢乐,比如朋友之间插科打诨的惬意。所以,可以说,史普纳对于机器人一直都没有好感的。”
“史普纳出车祸那一次,机器人根据冰冷的数据,放弃对十二岁小女孩的救治,成为了导火索,将史普纳内心对机器人的排斥都引爆了出来。所以,他对于机器人极其厌恶,他甚至怀疑,如果机器人对人类判定的数据出现错误,机器人会毫不犹豫地对人类出手,那么机器人三大定律就会成为一个笑话。”埃文-贝尔一个人越说越快,也越说越流利,亚历克斯-普罗亚斯沉默了,在对角sè的理解上,身为演员的埃文-贝尔,总是有这独到而深刻的理解,这对于亚历克斯-普罗亚斯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