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这次来便要到了一打来自各地寄给洛家的信,他还以为洛小七这次积善缘了这么多朋友给她写信,那只拿起来一封一封看时脸色却暗沉了下来。
一封一封信寄来得有理有据,一半都是给住在洛家的贵客小月岐的,他失落的让管家将这半封信交给厢房里的小月岐,自己快步来到洛小七常在休养的小阁楼内,将这另外一半交给了她。
只见洛小七看也不看,抬手就命令江沅那个火盆把这些给烧了,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这个小兔崽子没良心是真的没良心,瞒着我去了东北的陆式军校,还写信劝我原谅我是看到一封就烧一封。哼!如今这翅膀是硬了,我是管不了了”。
江沅看着这些信里面有些可都是程家白一笔一画写出来的,白纸黑字都是心血呀,他哪舍得烧呀,于是经过了洛小七的允许,拆开信封却发现写的这道蛮有这小子性格的。
一样的清汤寡水食之无味。
既然这小子不善于表达,那他江沅也知道做一回搭桥的,对着洛小七劝道:“他一个大少爷是不知柴米油盐贵,但能出远门去那苦哈哈的军校已然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你要不随了孩子的心意,答应他,原谅他了吧”。
原谅他?自从程家白不要脸的来找自己表白之后,洛小七是没看到程家白的信就有不好的预感,字里行间认错的话都让她品得怪模怪样的。
洛小七突然一哆嗦,想转开话题问道:“十六怎么样了”。
江沅低头看着信,头也不抬不看她答道:“好呀,他不知怎么了受伤了,戏园子那边也让他徒弟去撑场面了,今早我顺路去看过他,发现他起色不错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摔去了,怎么摔的”?洛小七有些着急。
江沅却也平静:“他自己说是去办事份时候风太大自己坐火车刚好站在车厢与车厢之间,他没站稳被风给刮下去的”。
江沅将信看过,又小心的放好,等拆开下一封,可在两份来自程家白的信中,还夹杂着另外两份信。
江沅先拿起一封,在洛小七面前来回晃了晃说道:“哎哟,我说有福报吧,人家杭小姐为了感谢你的帮忙特地给你写感谢信来了,你不看看”?
洛小七也同样看着江沅手中的那封信,单只看了一下信封,她眼中不时流露出一抹欣慰夹杂着以前不曾有的柔光,心头一暖。
可惜这柔光只有一瞬便稍纵即逝,人不经意之间根本无法捕捉得到。
洛小七的手迟迟没有伸出,单看着那封信将头撇了过去,倨傲道:“真是矫情,看完就把它烧了吧”。
江沅没答应,也没吱声,看完信之后继续原模原样的放了回去,这信这么样由洛小七自己裁决。
最后江沅将最后一封信拿了起来,垫了垫里面的重量,看着信封中的自己,没提及人民和地址,单单只是写了‘洛家主收’的字样。
等拆开信之后他往洛小七那边一瞥,余光扫过了洛小七的动向之后慢慢收回到这封信的内容当中,这里面的一字一句都是可以改动了字迹来写,江沅不会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