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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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翁踏山山还在”
院中笑声戛然而止,有的只是粗重的喘息声,惊讶、不可思议、兴奋,各种心情涌上心头。
倾心等人人不来,雨中观花花未开。
春秋变换千万年,余翁踏山山还在。
苏立言还是那个苏立言,他的才学从来不输任何人。这首诗分开读,什么都不是,可一旦连着读出来,才能体验到那种独特的心境。这个世间变幻莫测,充满未知,你等着最爱的人,那个最爱的人也可能离开,细雨中鲜花盛开的季节,你去观赏,也许有些花都会凋零。春去秋来,千万年匆匆而过,不知多少代人流传下来,仅存的老人踏上青山,那座青山依旧稳稳地傲立在天地之间。大山的精神,忠贞、坚定、至死不渝,一首诗以山示人,悠远绵长。
李正心悦诚服的站起身,向着苏瞻拱手施了一礼,“白鹿书院苏立言,果真名不虚传,李某甘拜下风。”
“哈,还臻兄过誉了,苏某取巧,取巧!”
苏瞻赶紧谦虚一番,只是眼中得意地笑容,何曾有半点谦虚的意思?看向曹希的时候,满是讽刺,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张仑看着曹希那张死人脸,要多解气就有多解气。
一首诗,精髓就在最后一句,画龙点睛,峰回路转。再看苏瞻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刚才的嗤笑多么可悲,自小便受先生们教导,任何事不到最后时刻不要妄下断言,却全都忘了。石鼓书院、岳麓书院那些人,第一次开始重视起这个白鹿书院第一才子来。
观台上陆大家皱着眉头,羞怒交加,这个苏立言不光有才学,还有些坏坏的,卖弄才学的时候,还把别人耍了一遍。这么多年在那金香楼上,文人雅客,达官贵人见识了不知凡几,可从来没见过苏立言这样的另类。才学惊人,又带着些市井中的痞性,听说此人还会破案,当真是怪人一个。
第一场比试毫无悬念,苏立言这一首诗,把所有人都耍了一通,到最后你还说不出半个不字。当然也有人埋怨沈应元,你说你干嘛故意拖这么久,早早地把第四句读出来,大家也不用出丑了。曹希有种吃了死老鼠的感觉,喝茶都觉得恶心,“李兄,一会儿是你最拿手的词牌,不能再输了。”
其实李正的心态倒是很平稳,他对输赢并不放在心上,不过是切磋罢了。若不是碍于曹希的面子,他才不会同意这场无意义的比试呢。第一场诗,第二场自然为词,这一场比试,规则放宽了许多,词牌没有限制,双方只要以月为题便可。
当题目放出来之后,张仑一脸轻松,苏瞻却不觉得有多轻松。自古以来咏月的诗词不知凡几,苏轼《水调歌头》、宴几道的《临江仙》、辛弃疾的《青玉案》,名词不知凡几。咏月词非常好写,但想要写得出彩却是极难,有了之前的名词作对比,时下之人更为挑剔,追求更多。两张书案相对,苏瞻无意间抬头,看到李正也同时望了过来,同样是一脸的苦笑。诗词一项,越是大俗之物,越是难写,因为追求的不仅仅是写,而是写好。
又是一炷香时间,到底如何下笔,着实让人发愁。这一次倒是苏瞻先下笔,李正反而居后。李正写些什么,苏瞻不得而知。此时灯火阑珊,夜色袭人,在这个最为紧张的时刻,脑海中跳出的却是那个冷艳而雅致的女子,心里想着,便写下去,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听天由命。仿佛陷入了回忆中,那个扎着两个丫髻的女孩,手持一把木剑,威风八面,更想到了苏秃头的外号,渐渐地,大牢中的相遇。相熟而又陌生的人,明明相识,却又要重新寻找的人。
一首《青玉案》写完,对面的李正也同时将词交到沈应元手中。庭院中,才子雅士们也忘记了饮酒作乐,他们对两首词充满渴望。席间,三五成群小声议论,有的人看好李正,有的人看好苏瞻,接下来恐怕又是一场龙争虎斗了。观台上的陆丹雪也是一片焦急之色,不知这次李正和苏瞻又要拿出怎样的大作呢。若是合适,拿到牡丹诗会上唱出来,也是不错的呢。陆丹雪这样的歌舞名妓,对好词是十分渴求的,任你唱功再好,长得再美,若没有超然的词,依旧不会出彩。有词有曲才有声,三者缺一不可。
沈应元依旧维持原来的方式,只不过这次先读的是苏瞻的《青玉案》,把李正的《临江仙》放在了后边。清了清嗓子,沈应元慢慢读起来。
十年一梦双飞客。风声下、月笼纱。木马双髻笑满车。北国雪飘,汴梁水泽,谁道舞银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