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永清见淮醉不悦,转移了话题:“那你今后怎么打算?”
“活一天是一天,明天再说明天的话。再说了,我可得先把写信的人找出来,说不定他真知道些什么。”淮醉看似大度地耸耸肩,故意做出纨绔子弟的作态来,眉宇间却夹藏着深深的思虑。
“我其实不明白,你和平渊王看似毫无交集,为什么也会去查?”
“……”过了许久,淮醉才挤出来句,“因为他是个好人,他的下场不该那样。”也为了,找个活在世上的理由罢了。
萧永清忽然笑了下,道:“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嗯?”
“我们几个人都想知道那年平渊的事情,虽然原因各不相同。”
“是啊,我们……”
门外忽然传来扑通一声,淮醉立刻闭上了嘴,推门而出,见地上躺着个身着夜行服的蒙面男子。
萧永清见着忙上前去,顾不上仪态:“你是念儿手下的石头,怎么会在这儿?出什么事了!”
伸手探去,石头身上竟染满鲜血。
“太子殿下,苏小爷她们遇到麻烦了。”石头说完便断了气。
萧永清吩咐将石头安置好,令长风稍后带人追上了。
他转身回房拿了两把剑,淮醉见他那急冲冲的样,知是出了大事,没问便接过剑,随他去了马廊。
急促的马蹄传遍空寂的长街。
冬月寒凉,月瑾拢了拢斗篷,提上一盏锦灯踏入白雪铺就的林间小道。
此时,启明未升,天地黯然。
无叶的树林在月下分外幽森,树干仿若从地下伸出的巨手,直指苍穹,控诉着人心莫测世事无常。
几分钟前,本来熟睡的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待打开门却不见人影,只有封信静静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