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措越想越生气,“双龙坡如此重要的地形,支,那军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派遣重兵把守,浪川良辅这个蠢货居然还这么大大咧咧的中了埋伏,他的脑子里面装的难道都是浆糊吗?”
高木措将自己所得知的全部消息汇总,顿时就将整个事情猜的七七八八,想来应该是浪川良辅目中无人,认为自己率领一个联队,支,那军对付不了他,所以便没有丝毫的戒心的进入了双龙坡,但是谁知道:却是被双龙坡的支,那伏兵给偷袭,这才导致第联队全体玉碎。
浪川良辅这个第九联队念地藏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性格,高木措很清楚,但正因为他清楚,所以现在他才更恨,毫不夸张的说,第九联队落得如此下场,就是因为浪川良辅的轻敌。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根本就不配当帝国的军人,如今第九联队全体玉碎,还让我们第八师团蒙受如此巨大的耻辱,他该死!”高木措宛如一只疯狗,发出无能狂吠。
“师团长阁下请息怒!”看到高木措气的满脸通红,站在一旁的森下钢太郎连忙规劝,“师团长阁下,浪川良辅毕竟已经为帝国尽忠,人死为大,您就不要在生气了,而且因为他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也未免太不值当了!”
“眼下我们的当务之急只要尽快的赶到澄县,只有到达澄县地区,才可以针对支,那军的情况而制定作战计划!”森下钢太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虽然也被这个消息所震惊到了,但是并没有像高木措一样,完全丧失理智,反而思路清晰苦口婆心的规劝道:“况且现在事已至此,发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且也正因为有人这次事情作为前车之鉴,我们在接下来的战斗当中,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到这话,高木措瞥了一眼森下钢太郎,疑惑的问道。
“师团长阁下您可以换一个角度来思考这件事情,浪川良辅率领的第九联队虽然是在双龙坡被支,那军埋伏偷袭,但第联队毕竟也是一个三千多人的部队,乃是我们第师团的精锐联队,结果却是被支,那军以大半天都不到的时间就给全部消灭,这说明了什么?”
森下钢太郎并没有直接回答高木措,反而向他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高木措顺着他的话皱眉沉思,好半天之后才沉声说道:“这说明支,那军的战斗力不容小觑?”
“没错!”森下钢太郎点点头,一脸凝重的说道:“即便是偷袭,可第九联队也是我们帝国的精锐联队,遇到偷袭之后即便是打不过,也因该可以率部撤退转进,但如今第九联队只逃出来一百多人,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支,那军的火力很猛,战斗力很强,第九联队不是不想撤退,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撤退的机会!”森下钢太郎无比肯定的回答道。
“按照我们以往和支,那军作战的经验来看,支,那军都是孱弱的不堪一击,但是通过帝国之前几次与独立旅交手的经验来看,他们和华国战场上其他的军队完全不同,这是一只不能够用常理来看待的军队!”森下钢太郎顿了顿,随后继续道:“浪川良辅的第九联队虽然牺牲,但却同样为我们敲响了一个警钟,若是我们抵达澄县的话,还按照以往的经验和独立旅战斗的话,绝对会吃一个大亏!”
高木措微眯起双眼,“你的意思是说,第九联队的覆灭,给我们提了一个醒,让我们知道我们接下来面对的这伙支,那军战斗力不容小觑,我现在不应该生浪川良辅的气,反而应该夸赞他?”
“不不不,师团长阁下您误会了,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森下钢太郎连连摆手,“浪川良辅确实死有余辜,但是我们却可以从他的战斗失利,分析出一些问题来,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听到森下钢太郎的这一番分析,高木措忍不住点点头,正如森下钢太郎所说,澄县地区的支,那军战斗力肯定不弱,若是还像之前那样和支,那军作战的话,肯定会损失不少,但是现在,他们有了准备,有了警惕,再去面对澄县支,那军的时候,就会谨慎了许多,想到这里,高木措心中的怒气也是消散了许多,华国有句话他特别喜欢,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这句话用在第九联队的身上特别恰当。
而这个时候,却是听到森下钢太郎又是说道:“师团长阁下,刚才我仔细询问了一下逃回来的第联队的散兵,发现伏击他们的乃是独立旅旗下的一个营。”
“一个营?”高木措惊讶到破音,他怎么也无法相信支,那军的一个营就能干掉他的第九联队,这简直就是话本中才能出现的情况!
“师团长阁下,虽然我在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并不相信,但经过反复确认,这个消息确实是真的!”森下钢太郎一边说着,一边心底泛起了淡淡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