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秦君来了。
徐丹颖自庭院进屋时,看着老人家端正的坐在客厅,余光四处打量,而福姨在旁倒茶。福姨在徐家服侍了这麽多年,大致也了解两家的状况,数年来,她未曾见过温秦君上门。
瞧徐丹颖走近,福姨低声说了一下情况。「刚在门口遇见她,问了你在不在。我说在,她就说有话和你说。」
福姨担心徐丹颖状态不好。「你要是累了,就先上楼休息,我已经请先生回来了。」
徐丹颖摇头,「没关系,我可以的。」
她才上前,温秦君便抬起头来。眼前的nV孩子身着一袭白裙,脸颊虽红润,然而身形明显b上一回见她时消瘦不少,这期间大概经历了什麽。
徐丹颖看着老人家,忽而不确定要如何称呼她。她现在既不是实习生,也和温家没有任何关系,担心温秦君反感,她还是礼貌X地喊了一声。「温董事长。」
温秦君微愣,见nV孩子落座於她几步远的座位。
徐丹颖努力回想自己这阵子有无得罪她的地方,从她住院开始,所有实习皆暂停,前阵子徐明远也替她办了休学,对前些日子无故缺席也有了交代。
徐丹颖唯一想得到的只有温秦君仍旧对GU份一事耿耿於怀。
她开门见山地说,「若您是要来询问GU份的事。」她说,「我愿意全数放弃。」
温秦君到口的话倏然停止。
这麽多年来,徐丹颖从不敢奢望和温秦君说上一句话,甚至是趋炎附势。「也许这麽说有些冒犯,但我并非觊觎温家的一切。我只是想为妈妈做一点事,想为她守护她生前竭尽所能想保护的东西。」
温秦君捏紧了腿边的拐杖。
以往徐丹颖并不会不自量力的说出这些话,更不会在他人面前坦言自己的悲伤。没有人会同情她,她也不需要被外人拯救。
——都是她的错。
「我知道您对我们多有不谅解,但并不是只有您失去nV儿,我们同样也失去了妻子和母亲。我知道悲伤无从b较,所以这麽久以来,爸爸对温家始终感到愧歉,温家有他可以指责,可是我爸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徐丹颖想问,「他究竟做错了什麽?」
得知她休学的同学们,接连几日都来看她。程恩渝知道她生病了,哭得b任何人都大声,徐丹颖都还得反过来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