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鱼蹙起了眉头，她与莫山山算是彼此承认的好友，所以她自然知晓那个方向是那些大河国少女住的方向，那个书痴的方向。
她有种莫名的不爽。
“书痴就当个书痴，学什么寻常女子。”
叶红鱼仰着头，露出一些如同天鹅一般雪白脖颈，面色不悦道。
“这是你要的浩然气与浩然剑。”
看到叶红鱼的模样，苏余有些好笑地拿出两本书抛了过去。
之前他想看看西陵神殿的樊笼神术，块垒大阵，叶红鱼提出了想看浩然气与浩然剑的要求。
这两本都在书院后山的书库当中，以如今苏余的实力与地位，自然拿得不费吹灰之力，用来交换他跟本没什么压力。
叶红鱼低头，将那两本书接过，心神才放到这上面，清媚的眼眸看着那浩然气字眼的那本，有些五味杂陈。
浩然气不同于浩然剑。
浩然剑是剑术技法，而浩然气却是运气之分，在很早之前，是她深通恶绝的魔宗功法。
只是曾经被困魔宗山门莲生的道魔同源同归的诛心之言，如今西陵神殿的破败如灰，昊天意志的覆灭，那所谓道魔之分，之前在她心中泾渭分明的分割线早已淡化成虚影，有些模糊不堪。
不过虽是如此，她只是想看看，想看看当年凭着一剑就挑破山河依存的功法到底是何等模样。
想看看也是如今的苏余凭借着，抵挡千军的功法到底是什么。
在她雪白的手掌在触及那功法封面将要翻开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停止了动作，手腕有些颤抖。
停留了一阵然后变得笃定，深吸了一口气，将浩然气的那本书册直接扔向来院子的桌子上，如避蛇鼠。
在扔掉那本足以在修行界掀起腥风血雨的书册后，叶红鱼如梦大彻，额间竟有冷汗溢出。
一旁的苏余有些压抑地看了叶红鱼一眼，知晓这浩然气的威力，还能经受住这样的诱惑，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他明白那一刻叶红鱼发生了什么，她扔掉的不只是那本书，还有坚定了自己的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