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色的飞鸟落在地上,瞬间化为一只巴掌大的小兽,被谭亦宁揣进怀里。
钟瞻急欲阻止陆听云苏醒过来,再催内息,女子身上刚刚消下去的魔气又一瞬间暴涨起来。
飞岚自光芒中现出身形,一面闪避着陆听云潮鸣电掣般的攻击,一面嘴里念念有词,似乎仍不放弃唤醒她。
“连你也背叛我!”钟瞻更怒,几乎目眦尽裂。
“你只是将我当做一个试验工具罢了,又谈何背叛。”飞岚咬牙看了他一眼,“我当年下山,本以为能脱离死亡的天命。却不料你将数种功法强加于我身上,所获得的痛苦,更胜于当年百倍。”
他眸色阴沉,十数年的折磨,使他那曾温柔无比的目光也被消磨殆尽,徒留混沌与不甘。
钟瞻仰天长笑:“既如此,那你便随着这些人一起去死吧!你最终会明白,到底应该站在哪一边!”
“钟远山,你总是如此,哪怕已经过了数百年,还是看不清,人们为何都弃你而去。”飞岚凄然一笑。
“闭嘴!”钟远山这个名字如同某种开关,激起了钟瞻排山倒海般的愤怒,“就算所有人都弃我而去,我也一样会将他们都斩尽杀绝!”
他大声嘶吼着,陆听云似乎也感知到了他的情绪,手臂一举,飞岚与祁默因两人瞬间被圈在风暴中心,一股无形巨力不停裹挟着他们,让两人几乎连手脚也无法伸展开。
“你还在犹豫什么?杀了他们!”钟瞻瞪着陆听云,眼里满是暴戾与疯狂。
谭亦宁远远躲开攻击,偷偷跑去夏沉渊身边,见他正在试图强行突破身上的禁锢,赶忙伸手阻止。
“不必管我”夏沉渊艰难地喘息着,“我等皆被陆姑娘的气场牢牢压制,现下之务,将她唤醒才是主要”
“师父别着急,”谭亦宁眨眨眼睛,“且安静观之。”
夏沉渊愣了一愣。
那厢,战况愈发胶着,祁默因两人被陆听云牢牢禁锢住,怎么也挣脱不出,渐渐力竭气虚,却仍旧咬牙苦撑。
没想到少年的意志力如此顽强,钟瞻的情绪越来越暴躁,他咬破手指,以血画符,试图激起陆听云的全部潜能——
“杀杀”他神色癫狂地呢喃着,连指尖都在颤抖,然而瞬间,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就是现在!”飞岚清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