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都没什么特点,花浅是最后一排,身边女子严肃的很,最右边的少年,肩膀上沾着一根赤红色的羽毛。
羽毛公子似乎发现有人看他,抬起头,两人对上眼神,互相眨眨眼,算作认识。
天问阁里尽是刷刷的翻书声。
花浅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又从最后一页翻回第一页,来回几次,愣是把一本新书翻出了破万卷的沧桑感。
无聊啊!
哒哒哒,有人扣门。
孙真人晃晃悠悠站起来,似乎是睡醒了。
他打开门,清理嗓子,听门外人恭敬的问好,“孙师伯早。”
花浅闻声望去,原来是他呀!
那个刚刚水边执着找剑的少年。
这位小公子还真抱着一把剑。
花浅不知是师父离开时,破掉了九溪水间的隐术,剑露出了原型。
“又迟到!”孙真人忽然高声训斥,手上浮尘,重重的打上了对方的肩膀。
花浅惊的险些跳起来,然而屋里的所有人,习以为常一般,自顾翻书,没有抬头的,除了花浅。
“对不起,”小公子结结实实的挨了浮尘,微微喘着,抱着剑,衣服都没换,湿淋淋的如落汤的鸡,大概是一路从江边跑来,几乎没休息。
“成何体统,天问阁讲求学风端正,其一便是衣衫体貌,快给我回去换了!”孙真人没好气的说,“早课迟到,回来也别进来了,今日到晚课,都给我站在门口听。”
“是。”小公子停留了一会儿,才缓缓退身离开。
这姓孙的真人太过苛刻严厉,以后还是少惹为妙。还是她的师父好,就算她把房子给烧了,也从来舍不得打她罚他,最多就是关她一天一夜抄书反思。
她实在太幸运了,天地间最好的师父,被她给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