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叶呈念这个小小年纪就帮衬家里的小孩印象不错。
叶呈念腼腆地跟叔叔阿姨们问好。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才到了水井边,那里已经在不少人在排队了。叶呈念也安安静静地过去排队。
约莫十分钟后,终于到了叶呈念,他打了满满的两桶水,用扁担挑起就离开。
只是走了一小段路,却有人在喊他。
“念念,等一下。”
叶呈念停下脚步,扭头就见一个提着水桶约莫五十岁的老妇人追着他来。
看清老妇人脸的时候,叶呈念微微皱了皱眉,低声喊了句:“姨姥姥。”
没错,眼前这个生着一双吊眼,额高而突,颧骨高的人,正是原主的姨妈,也是叶呈念两兄弟的姨姥姥。
“念念啊,姨姥姥老了,这水提不动了,你顺便帮姨姥姥把水提回去吧。”殷翠红将水桶放下,装模作样地捶了捶腰,理所应当道。
“姨姥姥,表嫂呢?”叶呈念问。
殷翠红脸微沉:“别提那个晦气的玩意,怀个孕就不愿意来挑水。还真当自己怀了个金疙瘩啊。还让我这个上了年纪的婆婆大老远来挑水,就是个没良心的。我看她巴不得我早死呢……”
殷翠红嘴里骂骂咧咧的,对于那个儿子从城里娶来的儿媳妇非常没有好感,不仅事事懒惰,这不肯做,那不肯做,还像个千金大小姐一样,挑剔着挑剔那,偏偏她唯一的儿子还站在那个贱人那里。
殷翠红心里那个气啊,可她又不敢惹儿子生气,要说这淮安村所有人,她殷翠红唯一怕的就是宝贝儿子了。
在殷翠红眼里,那个儿媳妇就是个不孝顺,蛇蝎心肠的狐狸精。
这不,一怀孕,就不愿意来挑水了。
事实上,在她儿媳妇嫁进来后,那水就一直是儿媳妇在挑,只是前几日,她在挑水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见了红,去看了医生,才知道是怀孕了,而且因为之前流产过一个,如今这个孩子也有先兆性流产的症状,必须休养,不能劳累。
而殷翠红的儿子每天早早就得去上工,这挑水的活才落到了殷翠红身上。
可殷翠红并不理解,她觉得那女人就是在偷懒,这淮安村多少女人,都快生产了还每天起早摸黑地干活,就她这个城里的女人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