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程丹久从鳄鱼口中救了萝,这个眼角带煞的高个子姑娘就对她崇拜得五体投地。
小白花她是再也不敢肖想了,常常围着程丹久转悠,让程丹久非常没有个人隐私,想悄悄研究个什么都不行。好在砂女给她重新划拨了一间宽敞的山洞,活动空间还是够的。
程丹久说要几根竹子,萝就提着自己的石刀,吭哧吭哧上山拖了十来根下来,然后在洞穴里蹲着看她做竹弓。用柔韧的草丝编成的弓弦,打磨得光滑锃亮的弓身,用石刀削刮得尖锐的箭支,都让萝爱不释手。
“叶,这个能不能给我玩一阵。”萝伸了伸爪,没敢直接拿过来上手。她挺机灵,一眼就知道这是武器,大概的用法也能猜到。
“你知道怎么用吗?”程丹久站起来,拉开弓,风声嗖嗖,竹箭射中最远处的一堆干草。
萝兴冲冲跑去给她捡回箭枝,连声求着说:“叶姐姐,姐姐,给我试一下,给我试一下!”小白花站在一边也用跃跃欲试的目光注视着她。
“盘先试一下,你再试!”程丹久把竹弓竹箭递给小白花,亲疏远近还是有的,萝只得看着小白花先试。
两人轮流试了一下,都射歪了,萝沮丧地问:“这能猎到什么?”
“等我再打磨一下,给你们一人做一把,多练练就好了。”程丹久笑着说,她在天极大陆的经历,让她对瞄准、运力这方面的细节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以她现在的水平,射中兔子、野鸡这样的小动物没有问题,遇到大型野兽,这种没有箭簇的竹箭只能给它们挠痒痒。
试完竹弓竹箭,程丹久带着两人去后山水潭旁的烂泥地里,看播种的稻谷。
给砂女祛毒,从鳄鱼口中救下萝,给萝疗伤,这一系列的动作,让程丹久在茅族的地位急速上升。找砂女和巫申请一些稻谷做试验自然不在话下。
根据植被和气候,程丹久很容易就判断出这里的气候适合种两季稻,只是野生稻没有精耕细作,自然生长的情况下,只产出一季。她从四百多斤谷粒中精挑细选了两百多颗更饱满的谷子,泡好了用做种子。
谷子播在靠近后山的水潭旁边,这片淤泥地约有小半亩,原先长着杂七杂八的野草,被程丹久和小白花清理掉了,再深深地翻动土地,让泥地更加松软,砌了田埂和水潭隔开。肥料则用燃烧过的草木灰烬代替,聊胜于无了。没有农具的情况下,做这些工作是很麻烦的,一切都得从零开始。
她和小白花劳作了大半个月,播在地里的稻将要发芽的时候,萝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
程丹久、小白花和萝试完弓箭走到后山水潭边,看到稻谷抽出的禾苗约有一指高,不由倍感欣喜。
“叶,这片地那么小,种了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明年夏天直接去河边采谷。”萝不太理解程丹久这样辛辛苦苦的原因。
“种得一点是一点,我看这片地方种出来的谷子,够大人吃一个月,那就是有用的。”小白花估算了一个比较乐观的情况。
几个人给秧苗清理了一下杂草,程丹久就让萝回去了。她和小白花一起回住的山洞,到九原快一个月了,顾忌到他的感受两人一直还没分开住。
“盘,今天我打算到那边去住,好好打磨一下竹弓、竹箭,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程丹久这样和小白花说。有一段疏离适应期了,小白花也不傻,应该看得出来叶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