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白袍想了想,面露阴笑道:“师尊说的没错。”
白袍大师望着阿练逃走的方向,冷笑道:“道家人讲究名声,不要在自己手上伤人的好。”
阿练抓紧机会逃走,白袍道人的警棍果然是力量沉厚,打得阿练才勉强缓过来。等他可以缓下来休息时,才发现自己受了伤,但这点伤总还能禁得起。过往大山里的艰苦生活,使他的身子几乎就像是铁打的。
夜色沉沉,街道四面看不到人影,但每道墙后面,每扇窗里面,每个旮旯里,都可能有人潜伏着盯他。
阿练这次能从考古队逃出去已是艰难,在警棍派的围攻之下,普通练家子很少能冲出来的。只是阿练并不想逃走。他是来找庄隐的,庄隐没找到。考古队到底将庄隐藏到什么地方呢?
阿练的眼睛到处搜索,街道、店铺、各处旮旯,他一个人在街道上的目标太大,旮旯中却多得是藏身之地。
突然间,他听到有鬼鬼祟祟的声音。这鬼祟声并不远,仿佛就在他周围发出来的,黑夜里他到处看,发现有一人躲在不远处的旮旯里。他似乎在偷看过来,看得很出神,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到周围其他的事情。他穿得黑漆漆的,一张脸很瘦很邋遢,带了个帽子,看来就像是个脏兮兮的逃犯。
阿练停下动作,静静地偷看着他。这逃犯似乎没有看到阿练,紧紧了身上单薄的棉衣,又鬼鬼祟祟的到处察看。阿练悄悄绕到过去,一步步向他摸近,闪到了他附近,突然靠近他。一靠近他,他就已溜到了十米外,头也不回急溜而走,几个起落逃串,已窜人了更远的旮旯里。
旮旯里黑漆漆,一阵阵寒冷又发臭的气味。阿练长长叹了口气,后背还是在痛。他已发现自己伤势比想像中重得多,一跑动,后背就硬生生大的痛。
但就在这时,鬼鬼祟祟的声音又响起。
鬼鬼祟祟的声音由近而远,旮旯小巷子里的老鼠被动静所惊吓,一只只的乱窜,有的在阿练脚边飞串过。脏乱差的旮旯黑暗里,可以看到一个人正多在数米外一个拐角下抽烟,身上穿着件破旧的绵衣,赫然就是方才鬼祟的逃犯。香烟袅袅渐渐飘散,白烟婉转,幽思荡荡。
阿练这次不再让他逃走了,凝注着他,问道:“酒鬼向导?”
香烟都吓得掉到地上。
酒鬼向导抬起头,一双鬼祟的眼睛忽然变得安定下来,就在刹那间,这鬼祟的老男人似已放松不少。他盯着阿练看了很久,然后道:“你小子竟然受了伤?”
阿练也有些意外道:“是的,倒霉。”
酒鬼向导问道:“伤在背后?”
阿练道:“是的,你看出来了。”
酒鬼向导摸了摸阿练后背的伤问道:“是白袍道人打的?”
阿练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