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闷闷不乐得年芷兰,听出话里有话。
立马抬头问道:“哥哥得意思是……”
“我是这么想得,四川那边太艰苦,环境也很艰苦,京城这边有大哥照顾着,你便跟阿玛额娘在京城好生呆着。”
“可咱们一家人,不一直在一块得吗,在扬州一样,这次回京城也是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倒是苦了姐姐,嫁了那么个苦命的,竟连着肚里的孩子,丧在了那儿,再没能跟我们一起。”
年芷兰想起那些伤心事,不由得红了眼睛。
“她性子也强,家里出那么大的事情,但凡跟我说一声,一家人想办法,也不至于到那个地步。”年羹尧道。
年芷兰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虽说她跟咱们是异异母同胞,可咱们家向来团结……”年羹尧说着说着,摇摇头道:“不说她了……”
“反正你再不能像她那样,嫁个吃软饭的,连人一起给穷没了。另外,四川不比扬州和京城,那儿现在乱得很,你们若是在那,我放不开。”
想要整治一方太平,必须得够狠。
如果,家人也在那的话,难免担心遭到报复,会有些施展不开。
可要是就他一个人在那,他便没什么好在乎的了。
“哥……”年芷兰不再使性子,因为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哥哥这是打算豁出去大干一场,不是她三言两语能说动的。
男人想要的,永远和女人不一样。
即使他有一个美好幸福的家,也需要精神上的力量。
况且,他还为她考虑周到,为家人着想。
“傻丫头,你哭什么,你该替哥感到高兴。”
年芷兰听话地点点头,一边抹泪,一边哭笑不得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