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入夏了,连夜风都带着一股燥热。
司亦言关上门的那一刻,像是泄尽浑身力气似的,缓缓蹲在地上。他摸着腺体上新结的痂,心情复杂。
一旁头发花白的管家忍不住担忧道:“首席,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司亦言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轻轻摇了摇头,对他说:“我没事。尤伯,你去休息吧。”
尤伯还想再劝劝,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只能长叹一声,不再劝阻。
老管家一步三回头的往房间走,眼里满是担忧。他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是依旧敏锐地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
等到诺大的客厅只剩下司亦言一人,他才像是终于解了浑身的力气。一层层壳剥去,只剩下那个最无助、最脆弱的自己。
他坐在地上,手指插入发间狠抓两下。
老师,我该怎么办。
上一次这么无助的时候还是九年前。那时的他,刚分化成为Alpha不久。
——
“不错。”温文尔雅的男人欣慰一笑,对着站在桌前的16岁少年表达赞许:“这个提案很有想法。”
少年司亦言的耳尖漫上一点红,轻咳一声:“老师缪赞了。”
“今天下午你回去休息,才分化不久就这么没轻重,”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俊美男人严肃道:“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学生知道。”司亦言看面前的男人没有其他要说的,便退了出去。
今天被老师夸了。
司亦言心里高兴,变得更有动力。出门以后并未听男人的话去休息,而是学习到夜深。
刚分化第二性别,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会信息素不稳。感受到自己的信息素又开始冒头,他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用来稳定信息素的针剂,给自己打了一针。
可没想到,就是这一针,改变了他的第二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