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舒舒觉罗氏一下就沉了脸,“这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
“不,不是。”张氏舌头都打结了,“奴,奴婢不胜酒力,不,不能喝了。”
她费劲的说出这几个字,只觉得面前的人影都开始晃了。
韩氏和汪氏已经看出张氏不对,忙上前打圆场道:“侧福晋,张夫人酒量不太好,这三杯又喝的急,怕是真有些醉了。奴婢们还没给侧福晋敬酒呢,奴婢们先来。”
“呵呵,两位倒是同张夫人感情好。看来平日里管家,三位没少一块儿呀。”舒舒觉罗氏淡淡一笑。
韩氏和汪氏脸上的笑都有些不自在。她们同张氏并不算关系好,但也未交恶。三人都是依附着福晋过日子,有些相似的心路历程,多少算是惺惺相惜。这会看到张氏受欺负,也不免想到自己。
格格比侍妾是高一等,可在侧福晋面前依旧只是个奴婢。又比张氏强哪里去呢?这么一想,心里更是多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
见韩氏和汪氏不说话,舒舒觉罗氏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两位格格不急,这敬酒嘛,自然是一个一个的来。等张夫人把这杯喝了,我再同你们喝,一个都不会少的。”
韩氏和汪氏也不好多说,只是看向张氏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担忧。
她们出来身边都是带了伺候的人的。可张氏今日却是一个人。虽说侍妾也只能一个人,但池小河派了个小丫鬟伺候张氏的事大家都知道。今晚又是家宴,便是带来也无妨。但张氏受规矩,偏偏没带。这会身边连个搀扶的人都没有。
韩氏不放心,让自个身边的石榴站张氏身边去。若是张氏一会儿走不稳,也好有人扶一把。
舒舒觉罗氏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越发憋火。这两个格格和一个侍妾倒是抱团抱的紧。而这个小团又是紧紧围在福晋身边的。所以说来说去,就她被孤立了!
眼看着张氏就要推不过了,池小河这边开口了。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这么热闹,都凑一块儿了?”她隐约看出了不对,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便笑着过来问了一句。
“臣妾在给张夫人敬酒呢!”舒舒觉罗氏笑着站了起来,“她平日里为福晋分担,打理府里的事情,让臣妾这个侧福晋能轻松自在,臣妾是想感谢她呢!只是张夫人似乎不想喝臣妾这杯酒。”
她这次说话的声音不小,不仅站在旁边的几个人听见了,八爷也听见了。
池小河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舒舒觉罗氏这是觉得自己一个侧福晋没管家输给了一个小小的侍妾,所以借着敬酒的事为难张氏。
虽然看得明白,但人家舒舒觉罗氏只是敬酒,她还真不能说什么。而且作为侧福晋,主动给一个侍妾敬酒,侍妾肯定得喝,不能拒绝。她便是要帮张氏也不好帮。
“福晋,刚张夫人已经喝了三杯了!”汪氏忍不住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