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给我看,我不会帮你的,燕墨,你是我的仇人,若不是因为你现在能帮我离开慕莲枫,我一刀就杀了你。”拿起身上的匕首晃了晃,“燕墨,我恨你。”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的。
男人没有吭声,只是拿出了一个药包,然后细细的向着胸前的伤口洒着药粉,那药粉落在上面一定痛吧,可是燕墨没有咬一下牙也没有哼一声,就那般细细的洒着,先是胸前再是手臂,到腿了吧,他轻声向她道:“你转过身去。”
她脸一红,才想到自己一直傻傻的盯着他上药,他这一提醒是不要她看到他的那一处吧。
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不过,她可真的不能看,她现在与他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了,她休了他了。
转过了身去,还在吃着干粮,却是食之无味,满脑子的都是他的伤,他腿上的伤,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子
他还是不出声,就如同之前洒药一样。
也许,他腿上的伤就与他胸前的伤一样的吧。
可是,越是想越是忍不住,悄悄的回头,借着火光望过去,夕沫愣住了,只见燕墨的口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小截木棍,他的额头已是大汗淋漓,而更让夕沫惊诧的是他腿上的伤,天,已经露出骨头了。
而他,正拿着两个木棒想要把它们与他的腿绑在一起。
那么重的伤,她无法想象他刚刚为她做的一切,他杀了那条蛇,他扶起了那些草,他为她燃了火,为她找了吃的,可他,竟然伤得这么重都没有哼一声。
夕沫想也不想的就冲了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木棒和用草结成的绳子,“燕墨,你不要命了吗为什么不早说”
听了她的话,他的眸光立刻闪亮了起来,灼灼的望着她,仿佛在说:夕沫,原来你还关心着我。
夕沫一下子红了脸,她低下头,“我来绑。”不由分说的把他的腿与木棒绑在一起,虽然他已经在伤口上洒下了金创药,可是这伤口太深了,如果不缝了针,很难愈合,“燕墨,缝了吧。”
“我自己不……不能……”也许是太痛了,他说话的声音第一次的打了颤。
“我来。”她站起来,在山洞里翻天覆地的找着,也许是天怜燕墨,居然还真的让她找到了一根针,那应该是带着妻子来这山洞中的猎户留下的吧。
可是,却没有线。
夕沫直接脱下了自己也破烂不堪的外衫,从那上面抽出了一根线,把针穿上了钱,“燕墨,我来缝。”没有什么实践,可她总比他顺手吧,一针一针的缝着,针针都是穿过他的肉,他还是咬着那一小截的木棍,半点也没有喊痛。
她的手开始抖,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那针穿过肉时的痛,可他,真的没有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