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礼物陶淮南不知道后来迟骋是怎么处理的,也不知道信他看了没有。天天在心里憋着心思想问问,又怕招迟骋烦他。

    憋了几天自己在心里拧劲儿,迟骋天天扫他几眼,他那点小心思能瞒住谁。

    到底还是家里小皇上,有天晚上洗完澡出来,迟骋先洗完了正坐那儿学习,陶淮南毛乎乎的睡衣上沾着牛奶沐浴液的味儿,往人身上一趴,胳膊环着迟骋脖子开始哼唧。

    “干啥你?”迟骋用胳膊肘把他往后顶顶,“黏糊什么?”

    “苦哥!”陶淮南不管不顾了已经,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耍赖。

    他头发贴着迟骋的脸,痒得狠,迟骋抬起手拨拉拨拉:“说。”

    “你的情书呢?”陶淮南用脸去蹭迟骋,“你弄哪儿去啦?”

    “你要看看啊?”迟骋故意回他。

    “我要能看见还用这么费劲,”陶淮南撇撇嘴,“你看了没有?”

    “没看。”迟骋又用胳膊肘推推他,“别操没用的心了,睡觉去吧。”

    陶淮南知道他没看也就不再继续问了,他的好奇只是针对迟骋的,谁送的陶淮南并不想知道。女孩子的心事里都带着年轻又珍贵的自尊,在这个年纪谁喜欢谁都是美好的心意,陶淮南并不想戳破这些。

    晚上陶淮南一直没睡,听着书等迟骋过来睡觉。

    迟骋做完一套题,收拾完躺下的时候陶淮南摘下耳机,靠了过来。

    “还没睡着?”迟骋有点意外,这个时间陶淮南通常都睡了。

    “等你一起。”陶淮南其实已经困了,这会儿贴着迟骋,手捏着他一片睡衣,打了个哈欠。

    “别等我,睡你的。”迟骋说。

    他好像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糙小子气息,陶淮南偶尔那些柔软的小心思到他身上都打了水漂,迟骋压根接不住。

    陶淮南也不介意,捻着迟骋的睡衣,两分钟之后先是清了清嗓子,之后在黑暗里轻声问:“小哥……你有喜欢哪个女生吗?”

    迟骋皱皱眉,说他:“别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