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娇娇醒了。”
“快去叫医生。”
“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孟清荷就是在这一叠声的欢喜叫唤声以及渐渐走远的脚步声中睁开眼睛的,入目的是一张略有年纪的脸,脸上真实欣喜的表情让孟清荷看得恍惚。
她没死,确实值得高兴。
她开口想要让冷静下来,多年的病痛折磨让她才十五岁就练就了不悲不喜的性格。
“你……”孟清荷一开口就怔住了,这软糯的声音不是她的,她常年生病喝药,嗓子早让药性给腐蚀变得嘶哑,远没有现在这样甜糯。
孟清荷抬起眼睛看向周围,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眼前这个女人她以为是别庄附近村子的哪个民妇,现在仔细看了才发现,这人的穿着和她平日里看得不太一样。
明明是个女人,头发本该盘起来,但是她看见的头发却是才及耳朵。
“……”你是谁?
她想问这个人是谁,但是心里却自己给出了答案。
赵彤。
仿佛是印在了骨子里,而且这个名字一浮上心头,她就本能地张嘴喊出来一个称呼,“妈。”
在她还没搞清楚状况时,脑海里就铺天盖地地涌进来一些记忆,快速得她连痛都没来得及喊出声。
赵彤看着女儿叫了一声她,然后又痛苦地闭上眼,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着急忙慌地看着床上痛得一张脸煞白的女儿无从下手,她抓着孟清荷的手不敢动,“娇娇,你怎么了,是不是心口又痛了?别吓妈妈。”
赵彤殷切地看着房门口,嘴里高声喊着,“医生呢?医生呢?!”
她喊声刚下来,出去叫人的孟家两父子就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医生。
“柴医生,你快过来看看娇娇,才说上一句话,她就又痛上了。”赵彤看见柴秋迎仿佛看见了主心骨,放心地给她让出位置。
不放心也得放心,绝对不能自乱阵脚,赵彤知道这病房里只有柴秋迎知道怎么救她女儿,人医生是从首都过来的,之前替女儿治病的张医生就建议过他们以后有条件去首都看看,有可能会治好女儿的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