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倒是会帮她开脱。
“不过这还生莲要用物来呈,不然施展不出法力,所以不轻易出手。药司阁长老为了救您和苏城北,用了将近八百年的修为来呈呢。”说着,云杉用手比了一个“八”的手势给白槿看,见她有些震惊,又道:“不过长老说无碍,况且他一大把岁数也不需要那么多的修为,休息个几年也就好了,或许是因为苏城北不拜入他的门下,他心生怨念,说让苏城北这小子痊愈后给他抄一年的医谱他才肯善罢甘休呢!对师父您,倒是没有别的要求,只求您安心歇息,别再生出事端。”
白槿还没听着后半句就突然笑出声来,“苏城北这也太惨了吧,中了毒,痊愈后还要帮药司阁长老抄医谱。”
谁不知道医谱是出了名的难抄,字小如芝麻,书厚如五只宽,怕是一年抄下来,苏城北的就患重度眼疾了。
“等我好了再去探望那小子吧……”
“哎呀,师父,那小子已经没事了,方才我去给您端药膳,还见他和长逸一同玩笑呢,活蹦乱跳的,定是死不了的,倒是您……”云杉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师父,这来龙去脉您不打算和我这个徒弟说说么?”又指了指房间内的随便一角,“难道您就不好奇,您是怎么回来的吗?”
这般一问倒问住她了,她不自觉地咬咬嘴唇,悄声问道:“我怎么回来哒?”
果真是脑子出了问题了……
云杉抚了抚额角,还好心里早有所准备,方才去问药司阁长老关于他师父的情况,药司阁长老回了一句“或许会有痴傻情况,不过不严重,歇息几日就好”等话,他还以为是玩笑,没想到白槿竟真有些傻了。
“师父可曾遇到过一只白兔精?”云杉试探性问道。
白槿的脑子虽然有些不灵光了,但又不是失忆,她便肯定地点点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嗯。”云杉应了一声,又问道:“师父在涂灵山上可是曾遇到过两个人?”
白槿诧异地看着云杉,满眼一副“你怎么知道”的神情,云杉便自然点点头,心想着原来白兔精的话倒真是可信,于是又试探性问道:“那两人也是去涂灵山采仙草的,正巧今年开了两株,所以师父还打算分他们二人一株毒蝎草,不成想被偷袭打昏,对吗?”
这种黑历史就不要再提了……白槿一脸苦相,心想着这小子莫不成是来取笑她的,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您被打昏后,是白兔精把您给送回来的,我和长逸问了它来龙去脉,想替师父报仇,但担心它是妖族之人,居心叵测,仅听一面之词定是不行,所以就来问问师父。”
白槿呵呵一笑,满脸疲惫之相,“它哪里是妖族的人,只不过是涂灵山上土生土长修炼成精的兔子罢了……”
云杉一听,霎时脸一沉,就因为他以为白兔精是妖族,所以好吃好喝送着,虽软禁着它,但也不敢怠慢,没想到竟只是一只不知名的小妖?
算了算了,既然真是它救师父回来,伺候好些也是应该的。
白槿本来以为身上的伤顶多两日便能痊愈,却不想,整整十日,方才好全。这十日之中她听药司阁长老的提醒,每日都要下地多走动走动,这样才康复的快些,可但凡她一起身走路,便觉着脚下如履荆棘般刺痛,全身如散架般酸软无力,不过歇一会儿也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