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冰凉的,此刻我的感官是格外的敏感,我觉得我的神经已经梦绷到快要断裂的状态,像一个满弦的弓已经拉到底了,箭不射出去那弦就会断。
可是我的手握着门把手迟迟地未打开,里面很安静,听不到一点点的声音。
桑时西忽然握住了我的手,他掌心的烫令我浑身一激灵。
他握着我的手用力地推开大门:怕什么?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随着大门推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看到了一地的血,也看到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个人。
我不知道那些人里有没有桑旗,但是我的腿已经软了。
桑时西的声音虚无缥缈的在我的头顶上漂浮:他们怎么这么心急,这么快就动手了?
我腿一软就跌在了地上,离我最近的一个男人是趴在地上的,脸贴着地面,浓密的黑发。
血腥味呛得我没有办法呼吸,我从地上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向离我最近的那个男人走去。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桑旗在家里绝对不会这样装逼的打扮。
我走到他的边上蹲下来看着他的侧面,他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他不是桑旗。
我又转身看向另一个人,他不用细看,他的头发是黄的,他也不是桑旗。
客厅的地上趴着4个男人我硬撑着看完了所有人的脸,他们都不是桑旗。
我好歹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心,桑时西就开口了:怎么不去确认一下楼上有没有呢?大门紧闭就说明桑旗没从这里出去,他说不定直接被杀手给杀死在床上了。
桑时西指着楼上,我看了他一眼便急急忙忙地往楼上跑。
不可能的,不会的。
上楼的一路上我都在跟自己说,如果桑旗被他们杀死在房间里的话,那楼下的人怎么解释?
他们一定是被桑旗反杀的,桑旗逃掉了,一定,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