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西的手很温柔地将我鬓角边的发丝撩到耳朵后面,语气也是温柔无比的:"见了桑旗几面?"
"一次。"
"呵呵,撒谎。"他指责我的时候都那么温存,一点都不凶:"只见了他一次就爱的死去活来的,那你置我于何地?"
"谁说我爱他?"
"爱他不承认,是说明爱的还不是很深?"他浅浅淡淡地笑着:"他都要抢走了我的太太,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他是你弟弟,不是么?刚才你在电话里还说要保他周全,他把我送回来了,难道你要食言?"
他湛黑的眸中流动着令人不安的光芒,他叹了口气:"知道么夏至,所有人都能帮他说话,只有你不能。"
桑时西大概是唯一一个说话的时候温柔的都要滴下水来,但是却仍然让我胆战心惊的人。
我的手放在车门把手上:"桑时西,放了桑旗,我留在你身边。"
"是吗?"他探究地看着我,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信任。
他研究了我好半天,才挥挥手,不知道在对谁说:"我们走。"
司机发动汽车往前开去,我回头看,原先包围着桑旗的车已经跟着我们的车缓缓开走了,而桑旗的车也解了困,往相反的方向开去。
我暗暗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
桑时西的手盖在我的手背上,我立刻条件反射地将自己的手从桑时西的手里抽出来。
尽管他及时握住,但是也只握住了我的指尖。
我还是用力抽了出来,坚硬的指甲划到了他的手指,他的眉头微皱了一下。
"明知道只是一个借口,你迟早会从我的身边逃走,但是我还是选择按照你的意愿放走了桑旗。人家都说女人遇到爱情会变笨,我觉得我身为一个男人遇到爱情也同样会变笨。
你以前不是说你一直在保桑旗平安。
这种话说出来我都不信你会信?桑时西的笑容渐渐地收敛起来,他的脸像一块钢板一样冷冰冰硬邦邦,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看不出悲伤看不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