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之后我就出院了,反正烧也退了,又没什么大碍。
我回到桑家真的在认认真真地收拾东西准备私奔。
这个念头是我忽然迸发出来的,事先完全没有准备。
我是一个说做就做的人,等我把东西全部都收拾好了之后我才有功夫坐在沙发上琢磨,如果桑旗不去怎么办?
我是不是还灰溜溜地提着东西再回到桑家?
但是冲动这种事情一旦在心中燃烧起来,就暂时灭不了我心里的那把火,我让人给我新买了一个手机,装上卡给谷雨打了个电话,宣布一下我准备和桑旗私奔的伟大决定。
我一句话就说完了,等着谷雨在那头骂我神经病,谁知他听完之后半天没说话,我喊了她一声她才开口:太棒了,小疯子!
这算是什么反应?
我支持你,支持支持完全支持!谷雨在电话那头好像是打了鸡血,就差摇旗呐喊了。
我知道谷雨一直都是桑旗的脑残粉,所以不论桑旗做什么她都觉得是对的。
不过私奔这事儿是我挑起来的,私奔其实是一个特别不负责任的名词,一般来说都是没能力面对现实的男女才选择的一条路。
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或者大多数后面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我跟谷雨东扯西拉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我不是一个做事情不想后果的人,但有些事情也顾不了太多。
我晚餐吃的特别多,吃完饭倒床便睡。
闹铃定到了两点半,然后就鬼鬼祟祟的拖着东西出门。
桑家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应该入睡了,而且我知道桑家有一个后门,可以来去自如。
提前我就配好了钥匙,从后门出去拖着行李箱往山下走去。
桑家是在半山腰上,俯瞰全城的景色,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总是觉得哪怕桑家暖气开的很足,可心里总有点凉飕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