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秦绮自我安慰着,那边坐在马车上往京城里赶的沈鸿却是不知自已前方的路是否明朗。
遥遥二十多天过去了,这一路上无论是夕阳的余辉还是晨早的熹微都见过了无数风景了,于是这一天,沈鸿和袅晴终于是赶在城门将关之前到达了这繁华的帝都。
那时的天色已晚,夕阳的光已渐渐退了下去,街道上的行人衣着鲜艳,交流中也颇显见多识广,两边店铺繁华如锦,远处的房屋也可见奢华楼阁高耸入云,帝都的与众不同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鸿不由亦升上了些好奇雀跃的感觉来。
毕竟这可是古代的首都呢,就那种大气磅礴具有帝王气息的感觉,跟现代的那些已经参杂了很多现代信息的古城自是不同。
所以她揭起了车帘子,是这里也看看,那里也瞧瞧,就好像一个从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处处都感到好奇与新趣。
直到找了间客栈住下了,那种新鲜感才总算是退了下去。
帝都自然是帝都,其他的地方再繁华如梦,可和帝都相比,都总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威严与尊贵的感觉。
帝都的老百姓,是特别的有眼力劲的,一看那人的着装、气势,就十有八九能猜中他究竟是属于有权有势的王公贵族不好惹的那种呢,还是只是家中有几个钱的富家子弟实则没有什么好怕的,这都是帝都老百姓常年的生活体验总结出来的生存之道,尤其重要。
再说说这帝都生活的精彩吧,那是真五花八门,比什么地方都要热闹些的,可要说上哪儿最热闹,茶楼、戏楼就永远榜上有名。
如意戏楼就是帝都里大小戏楼的领头的,有好戏新戏都是他们那儿先兴唱起的。
也所以那里,都是王公大臣有权有势人家去的,都是非富即贵,寻常老百姓有钱也少有到那里头去的。
晤语已经坐在那儿喝了两壶茶了。
还吃了一碟开花豆。
嚼得还挺香。
戏台上唱得热闹,戏楼里的人也热闹,闹哄哄的,但他还是稳坐如山,不动如初。
他是一个人坐一桌的,其他桌上都是四五七八又吃又喝,有的专心看戏,有的则是搂着女人在那里说着几句老掉头的荤段子。
晤语没什么感觉,他既没觉得这是在度假休息,也没受到其他客人的不良影响,更没其他的人来找他的麻烦,所以他的风度还是很闲适的。
他坐在这里也有好些天了,有时是几天连着来,有时有事情是四五天也不来,主子让他查的事情并不是怎么紧要的,他也不如何着急,总归事情是会有个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