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午餐结束挥手作别后,像是彻底迈进了假期。没有学校、没有上课铃声,甚至不再老师和同学,只有作业。
充斥着椒麻香气的热闹隔间里,那个一掠而过的吻,就像是场古怪的梦。也许只有林稚年一人,总是忘不掉。
一到放假,日子仿佛过得很空白。
至少对林稚年来说是这样,他甚至不记得早饭自己做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已经有一周没见过君锐了,林稚年坐在桌子前,拽开抽屉看了看那张没寄出的卡片,还有那本书,他很想他。
想,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有作业要写,兼职要做,家务也要料理,但想念君锐这件事,总能在他密密麻麻的时间表里见缝插针挤出一块块空位。
不开学的日子,居然变得很煎熬。
林稚年并没有尝过喜欢,见过的也不够多,甚至不明白情窦初开到底是在讲什么。他可以对自己不好,但心里的小鹿却一直受到善待。它毫无阻拦地乱跳,他舍不得拦。万一这一辈子只有这一次呢,林稚年想。
对于匮乏如林稚年的人来说,就算是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但他是君锐,那就是件很好的事。
他拿着自己的旧手机,短信打了又删,半小时后仍是正在编辑。
嗡嗡,掌心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顶端弹出一条对话气泡。
“林稚年,周六出来?”
林稚年扫了眼墙上的挂历,周六恰好要做兼职。
如果不能及时去那一家店,之后几天的兼职估计也不要想了。林稚年忐忑地问他其他时间是不是可以,君锐却没再回复了。
“那再说。”
很晚的时候林稚年盯着那条短信,对自己感到有些懊恼。
遗憾的感觉直到他套上那只头戴粉红蝴蝶结的白色小熊玩偶服,仍未散去。之后君锐也没再发消息给他,可林稚年太想跟他说话了,想得心痒。
顶着小熊脑袋,有种隔着一层织物从暗处看世界的感觉。一层的风很冷,大厅里挂着夹棉的黑色门帘,周六商场里人流量大,门帘不断掀开,冷风放肆地钻进来,好在熊皮很厚,比夏天时舒适多了。
他站在饰品店门口守着展台,对面也是一家珠宝,也同样挂一幅钻戒海报。大厅中间除了扶手电梯,还有一个星巴克的开放式贩卖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