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往女英身旁一坐,嫣然道:“女英姐姐,我们那天重新返回银州,救下中箭的杏儿后,得知的车惊了马,走得不知去向,真是吓坏我们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生得又是国色天香,就算我们女儿家见了都要怦然心动,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莫说是被李继筠的兵马追上,就算是落荒而逃的百姓若起了歹意,可如何应付?可是想不到姐姐竟然毫发无伤,还碰到了我家老爷,妙妙,说这是不是吉人天相啊?”
妙妙走到女英身后,伸手一搭她的肩膀,女英娇躯不由一颤,妙妙向娃娃促狭地一笑,忽然换了一副紧张的语气,失声道:“姐姐怎么了,莫不是……莫不是这一回落难,还真的被人给欺负了?”
女英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赶紧面红耳赤地否认:“没有,没有,……们不要乱讲。”
“没有?”娃娃眼珠一转,摇头道:“一个弱女子,出难这一遭,若非是……,岂能安然以返?”
“我没有……真的没有……”
女英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娃娃却一把握住她的手,泪光盈盈地说道:“姐姐,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如此神情,还能瞒得住谁?娃儿知道,姐姐甘心受辱,都是为了维护雪儿的安,……为我家付出的真是太多了。”
女英急得快要晕了过去,这时妙妙也来凑趣,转到她身边,握住她另一只手,关切地道:“女英姐姐,放心,这件事,知我知,天知地知,无论如何不会再让其他人知道。为杨家的付出,杨家上下都会感念于心的。”
当曰静音道姑得知女英并不是真正的吴娃儿,却也只来得及将她冒名顶替的事情说出来,然后就去急急寻找她的下落,其他的事情,那种情形下不方便讲,也没有时间讲,所以娃娃和妙妙只知道这位美貌师娘本来是要传授她们武功的,周女英却冒名顶替,拜了她为师。
武功在上流社会中从来不是什么上得了台盘的学问,虽说娃娃和妙妙如今也越来越觉得,懂些防身的武艺并不是坏事,却也没有把武术看得多么珍贵,更没有秘技自珍的想法,周女英身娇肉贵,堂堂一国皇后,为何会纡尊降贵,冒名顶替学习武艺,两人也猜得出她的想法。
两人知道女英如今已不似外貌那般娇怯怯的弱不禁风,自然明白她带着雪儿,为什么能在荒郊野外得以生存,这么说话不过是有意捉弄她,若换了冬儿和焰焰,未必就肯这么说话,可她二人本是青楼出身,谈起这些话题可不像寻常女子那么难以启齿。
女英不知就里,被她们挤兑得欲哭无泪,她咬了咬牙,说道:“两位妹妹,我……我正有一桩事情,要向们、要向冬儿和焰焰两位夫人请罪。”
娃儿见她羞急得眼中都露出了泪光,捉弄得也差不多了,不由“噗嗤”一笑,说道:“好啦,好啦,我们两个只是捉弄一下罢了,的事情,我们已经都知道了,也不用太往心里去。”
周女英大惊失色道:“……们已经知道了?”
妙妙向她扮个鬼脸,格格笑道:“欲人勿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不说,难道就没有人告诉我了么?”
她呵呵地笑着,将挽着的衣袖放了下来,女英一瞧,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真是羞得无地自容了,她垂下头去,脸皮子涨红如血,吃吃地道:“杨……杨大人他……他方才已经说与们知道了?我……我……”
女英突然掩面而泣,娃娃和焰焰面面相觑,对视半晌,眸中突然同时露出了然的神色,妙妙吃惊地道:“……和我家老爷他……”
“妙妙!”
娃娃突然一声断喝,截住了妙妙的问话,然后向女英有些不自然地笑笑:“姐姐别想那么多,这些时曰也辛苦了,先好生休息一下,不管有什么事,都是咱们家里面的事,好商量。”
娃娃向妙妙使个眼色,起身道:“我们先带雪儿去休息。”说完从女英怀中接过雪儿,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