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美女,天生丽质,自幼受人奉迎惯了,一个个自视甚高,喜怒无常,非得男人哄着捧着才觉欢喜,又喜众星捧月,爱慕繁华热闹,便很容易被人诱骗,又或被强梁惦记,所以古人说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其人,其实是颇有道理的。”
折姑娘一惊一咋地道:“哎呀哎呀,这家伙,看老实本份,其貌不扬,想不到说起女人来还一一套一套的,似乎……可能……大概还有那么几分道理的,对女人很了解么?”
丁浩呵呵笑道:“老实本份也就罢了,怎么就其貌不扬了?看看这院子里头,谁比我风liu潇洒?”
小姑娘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嗔道:“瞧比的这些人物,怎么不比方才那位秦公子?”
“这个……咳咳,人比人是要气死人的,知足常乐,咱不提秦公子啊,还是说咱们自己,如上所述,因此呢,娶美女很累,娶才女很烦,娶一个美丽的才女,那就是又烦又累。所以啊,有多大的碗,吃多少的饭,说像我这么聪明的人,会去自找麻烦么?我一个小小的管事,要娶妻子,也只娶那种能吃苦、能过曰子的女人。”
“哦?”小姑娘背着双手,慢悠悠地绕到他的前面,贝齿咬着红唇,双眸微微扬起,脸上荡漾着一种狐猸的感觉,坏笑道:“那以后要是家财万贯了呢?嗯?”说着那双妩媚的眉毛还轻轻挑了挑。
丁浩清咳一声,一脸正气、大义凛然地道:“难道姑娘就没听说过贵易友,富易妻这句至理名言么?”
小姑娘轻啐一口道:“我呸!我就知道,们这些臭男人啊,哼哼……没一个好东西。”
丁浩见她恨得牙痒痒的娇俏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这个小姑娘活泼、开朗,而且没有一点娇纵的脾气,和她开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时,她也不会生气,要说女人长得美实在不算什么,活色生香才招人喜欢,动不动就摔脸使小姓儿的女人,丁浩一向是敬而远之的。这个小姑娘很随和,和她聊天真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丁玉落见到程老太君,向她说起所献的礼物前,他是没什么事做的,难得碰上这么个谈得来的小丫头,回头一个去霸州、一个去府州,相距何止千里,恐怕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再见面,所以丁浩份外珍惜这难得的缘份。
他见庭院中人来人往,太过嘈杂,便向小姑娘示意了一下,两人站到廊下晒着太阳,然后笑嘻嘻地说道:“我们这些臭男人怎么了,男人有钱就学坏嘛,这可是子曰的。”
小姑娘顿时瞪圆了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惊诧地叫道:“不可能,他什么时候说的?”
丁浩指着自己鼻子,洋洋得意地道:“是丁子刚刚曰的。”
“……这个痞怠家伙……”,小姑娘又好气又好笑,她恨恨地瞪了丁浩一眼道:“不过倒没说错,们男人啊,还真是有钱就学坏。”
丁浩一本正经,道貌岸然地道:“丁子还有下一句要曰,那才是点睛之笔,想不想听。”
小姑娘忍住笑道:“好啊,本姑娘洗耳恭听。”
丁浩嘿嘿笑道:“这下一句么,就是女人学坏就有钱。”
“此话怎讲,女人学坏怎会……啊!”
小姑娘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一转,忽地醒悟过来,一丝淡淡红晕瞬时飘上她如玉的脸颊,她轻啐了一口道:“呀,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