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孕差点被诡面的话吓死,宋离月真是佩服她的想象力。把你扔在这里天天闻着烧香的味道,跪着抄什么家规,天天白水煮青菜,又被一张死人脸这么一吓,保准你也吐刚想把那张诡异的脸推开,忽然整个人就被诡面钳制住,宋离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脖子被掐住,整个人还是瘫坐的姿势,真是无比的辛苦。“说你是不是有了身孕”诡面似乎很是愤怒,下手一点也没有留情。宋离月如今没有半点武功,简直就是羊入虎口,没有半点挣扎的能力,她费力地挣开那双钳制她的手,嘶哑着嗓子吼道,“你还有完没完话本子看多了你,我一个好人家的大姑娘家自己一个人怎么有身孕”半信半疑,诡面脸上的愤怒之色并没有消减半分,他阴沉着脸,恶狠狠地说道,“最好是没有,你要是敢糟蹋这么好的身体,我一定杀了你”伸手握住宋离月的手腕,诡面很认真地把了把脉相,终于是悻悻地甩开她的手。宋离月摔坐在地上很是心疼自己的弱不经风,她慢慢坐直身子,“既然这么稀罕我这具身体,那你最好是对我客气点。”诡面蹲下身看着宋离月,“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日如何”宋离月揉了揉发麻的腿脚,“今天不行,你还是择日吧,慎重一点比较好”诡面来了兴致,“你不是一直都很中意大黎那个小子吗不如试一试,他是喜欢你这个人,还是喜欢你这个皮囊”宋离月最烦这种说法,打着试探的旗号作天作地的折腾。她没有好气地说道,“我这副皮囊就是我这个人,一辈子都不会改变,我为什么要试。你要是非要分开,尊驾这副尊容说破天,他也是看不上的。”诡面那张和宋离月有些相似的绝美面容上闪现一抹怪异的笑来,“有些事情,总是要试一试才知道的。”宋离月懒得和这个疯子闲扯,“如今我是一点内息也没有,你除了杀死我,可没有别的法子对付我了。”诡面挑眉,“那可不一定,借助你额际的葶苎花,有劳你带我入圣府”宋离月摇头一叹,“不可能的,你进不去。”诡面痴痴地看着宋离月额际的葶苎花花纹,“不,可以的。你这具身体归我了,我就可以”触到这样的炙热的目光,宋离月的心里升起一股寒意,正欲再说些什么,忽然她身子一斜,就被诡面像提小鸡一般提了起来。没闹清楚这个诡面又要搞什么鬼,耳边就响起他炸雷一般的声响,“不许过来”脖子处的那只手很用力,宋离月被掐得很疼,勉强抽空看清眼前的人。原来是徐丞谨来了宋离月有些抱歉地看向徐丞谨,她不是没想示警,也不是没想反抗。诡面的武功真的不怎么样,当然了,那是和没有失去武功时的她相比的。如今她武功尽失,这个以前的不怎样,现在对她而言,可是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徐丞谨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这样的情形,面上满是担忧之色,他上前一步,神情冷肃地喝道,“放开她”两个人的身高悬殊让诡面很是为难,他的个头很矮,踮着脚尖掐宋离月的脖子很是费力,于是,诡面咬破手指,以血代笔画了个符咒将人困住。宋离月如今连手脚麻利的普通人都算不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困住,身形不能动,好在还能听的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见是徐丞谨,诡面一笑,“不想她有事,速速推开吧,我今天不会伤她。”徐丞谨看了看困在阵中的宋离月,上前两步,盯着诡面道,“你千方百计把她引来西陵,应该就是为了借助西陵长老之手把她变成一个纯粹的容器,如今该投鼠忌器的人,应该是你才对。”诡面闻言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真的是瞒不住你啊。不过,事后诸葛亮似乎没有用啊。”徐丞谨缓步走来过来,“你和西陵的事我不会插手,你把人放了,我就让你走。”“凭你也想困住我”诡面哈哈笑起来,讥讽道,“凡夫俗子,杀你,我易如反掌。”徐丞谨丝毫不惧,“杀了我,你想要得到的也得不到了,离月对我的深情你是知道的,我死了,她必然不会苟活,你得到一具尸体,又有什么用呢”宋离月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这个徐丞谨到底有多少事情在瞒着她啊。听徐丞谨这般说,诡面顿时气结,“你如何知晓这些”“自然都是我告诉他的。”随着一道冷清的女声传入,白玲珑缓步走入祠堂。诡面看到她出现,眼神陡然变得憎恶,“你早就知道”一入祠堂,白玲珑看向诡面,然后看了看被困住的宋离月,“阿月,见过你姨母”姨姨母宋离月愣住了。圣女一族都是长女继承,白玲珑既然继承了圣女一职,自然就是长女,这怎么又冒出一个什么姨母还是这副鬼样子的坏心肠“姨母哈哈哈哈”诡面笑着把兜着脸的黑色披风取下来,露出那张诡异绝美的面容,“如果我是下一任圣女的姨母,那为何我不是圣女”耳朵那处原本长着那张绝美面容的地方已经是血肉模糊,应该是被割下来的,既然被头发盖住,仍旧能隐约看到红色的还没有痊愈的血肉。宋离月看得一阵头皮发麻。“上一辈子的事,为什么要把孩子牵扯进来呢,阿月自小就离开西陵,她什么都不知道。”白玲珑看着诡面,神情冷酷至极,“你伤害了她,你说我怎么能轻易饶过你。”“哈哈哈”诡面笑起来,“三十多年没见,圣女大人这就不再叙姐妹之情了”白玲珑仍旧是面色肃冷无情,“你虽是长女,却天生畸形,父母仁慈,不顾族里反对,将你偷偷养起来,而你却恩将仇报。”她冷眼看着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诡面,“当年父母双亡,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哈哈哈”诡面放肆地大笑,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这还真是天大的恩情啊。他们是受天谴而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