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此时刚刚吸补了精元,精神极好,听了白夫人的话,当即摆驾去了南苑,找普渡国师去了。王丰想了想,这才舍了老皇帝,转而悄悄往那白夫人靠了过去。
刚刚走进殿门,就见那白夫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门口,喝道“谁?”
王丰见行藏暴露,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也知道时间紧迫,当即显出身来,抬手祭出天蛇星眸,照准白夫人晃了一下,一道红光顿时发出,朝着白夫人射去。
就见那白夫人中了摄魂眸光,不自觉地晕眩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怒视王丰道“好贼子,胆敢潜入皇宫行凶,真是不想活了。”说着,抬手一指,一道白练飞出,往王丰捆来。
王丰顿时吃了一惊,这还是自己的天蛇星眸第一次射中敌人,却未将敌人的元神摄来。连天蛇星眸这等厉害的法宝都对白夫人失了效,王丰心下不由有些慌乱,又因为普渡国师就在不远,皇宫之中还有许多暗卫,一旦纠缠起来,等到这些人前来增援,王丰就很难逃掉了。因此王丰一击不中,当即施法离去。
那白夫人的白练卷来,落了个空,眼见王丰逃走,如何肯舍?当即也施展遁术追了出来,看看追出宫墙,就见一道流光迅疾无匹地打来,“啪”的一声,正中白夫人额头,打的倒翻在地。
却是躲在宫外接应的畲姬见王丰被人追赶,因此暗放飞星弹,打倒了白夫人,随即与王丰一起驾遁术离去了。
那白夫人被飞星弹打中额头,打的额骨破裂,若是常人,这一下恐怕直接就要了性命,但白夫人却只呻吟了两声,用手捂着额头伤处揉了揉,那骨伤顿时愈合。就见佛光一闪,普渡国师赶了过来,问了白夫人经过之后,沉吟道“看来我们这些日子抓捕京城附近的修士,惹了众怒啊!无妨,陛下已经许了为我们修建庙宇,成为佛门正统之事。贫僧这就传信,邀请一众同门前来相助。等到我等聚齐,那还怕什么?”
白夫人点了点头,这才跟着普渡国师回宫去了。
王丰和畲姬一道出了京城,来到南边百里之外的破庙。此时燕赤霞已经去各处打听普渡国师的跟脚,破庙中只有小翠和聂小倩在。王丰当即今夜查探的经过对二人说了,众人商议了一阵,就听聂小倩道“当今天子修炼邪道功法,伤天害理,还有何面目舔居人皇之位?他若只是欺压我等也还罢了,但若真扥扶持邪佛一派,甚至要将之尊为国教,那可就是自取灭亡了。”
小翠闻言,也笑道“不错!若是王朝气运旺盛,佛门可能还忌惮人皇几分。但如今皇帝自己作死,将气运耗尽,反还想扶持邪佛一派为正统,天下高僧大能岂会服他?恐怕消息一出,天下佛修都要坐不住了。”
王丰点头道“这话说的有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总得设法脱身。宁兄若能顺利外放,那自然是好。但我爹……,我们父子恐怕是被皇帝盯上了,想走也难啊!”
小翠道“不如趁夜潜入京城,说服爹写下告老还乡的文书,然后直接挂印离去,从此隐遁山林?”
王丰想了想,道“如此也好!如今佛门势必会与普渡和尚对起来,我们等些时候,当能看到普渡一伙灭亡。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却也不能掉以轻心。你们就在这庙中安身,以为接应,我和畲姬这就回京城,看能否说动爹辞官归隐。”
于是王丰和畲姬复又回了京城,进到家中,却发现王父已经不在了,问了门房,这才知道如今已是五更天,王父已经于一刻钟前起床前去上朝了。
王丰顿时面色微微一变,心中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担忧。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王父回来,直挺挺地去了卧室,及至王丰听见动静,前去寻时,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顿时大惊失色。
原来王父也如昨夜王丰看过的那些大臣一般,中了暗算。检查之后,王丰更愕然发现王父的情况更糟糕,不但体内被下了金蜈盅,而且失去了二魂二魄,比其他朝臣多丢了一魂一魄。
王丰顿时恨得咬牙,转身出门,就准备去皇宫找普渡国师算账。刚刚出了大门,就见街角转出了一名白衣人来,正是昨夜见过的那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