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动作停顿，莫凡漫不经心：“人见着了？”
“见着了。”停顿了会他又说，“不知道这小丫头又在搞什么，装不熟。”
想起在骆家门前听到的话，江皎无奈的笑，看似每一句礼貌客套，实则在不远处划了线，将关系撇得清清楚楚。
关于骆瑶，莫凡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冬天，自那之后，那个浅陌一中我行我素的小姑娘消失在生活里，若不是在江皎身边，怕是与她的人生不会再有交集。
他以为，高中一别就再也见不到。
也仅是因为江皎，才将两人连接起来。
或许是害怕，或许是骆瑶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江皎，一切仅是莫凡的猜测。
“当年不是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分开了？”
在冬天相聚，在冬天分别，终究还是没等来春天。
屋子里突然安静，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楚，未等到回答，莫凡抬起头，江皎就在那瞧着，看样子不打算说话。
为了缓解尴尬，莫凡笑笑：“还挺严肃，就随便问问。”
“好奇心还挺重。”
“自打你回了浅陌，不过一街之隔，之前怎么就没想着光明正大的去见她。”
江皎盯着桶里的面，细细想来这些年，看到的也不过是背影。他像一个私家侦探，只敢在暗处观察取证，同时还要小心着，不能被目标人物发现，更不能被身后的黄雀发现。
“吃面吧。”
“江皎，你究竟在怕什么？”
莫凡的话他答不上，曾经在暗处无数次瞧见她失落，他也希望在骆瑶身边安慰的人不是工作人员，更不是季小楠，而是以男朋友身份出现的江皎。
曾无数次瞧见娱乐新闻稿，上面写着骆瑶沉浸在戏中情绪几度失控、崩溃大哭，江皎也曾问过自己，究竟在怕什么，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面前。
或许是害怕看到她哭，看到她硬撑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害怕看到她因为改变不了什么，露出无能为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