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撸起袖子开始找人,心惊胆战的刘玉芬越跑越深,脚下的水越来越高。
东躲西藏了一阵子,眼看着无路可去,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落在这些人手里,她一辈子也就毁了。
刘玉芬在大冬天咬着牙跳进了冰水中,身上的棉袄吸足了水,像绑着块大石头,拉着人一路沉了下去。
芦苇荡里的年轻男人,找了好几圈,几乎是地毯式的搜索,都没找到人。
“妈的,不会是跑了吧?”
另一个指点方向,“肯定是从那边跑了,他娘的,以为今天能吃顿大-肉,结果白忙活了!”
“啧啧,那娘们儿可真够劲儿!”撞了撞身边的另一个,“你看到没?我看过去就瞪我,瞪的我骨头都软了可惜了”
几人拉拉杂杂的说着那女人多够劲儿,不无遗憾的打道回府。
而沉在水下飘出去一段距离的刘玉芬,靠着芦苇杆伸出-水面换气,可时间长了,身上的棉衣棉裤成了勾人命的黑白无常。
体力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她扑腾在水中,拼命脱了衣服,才算是解脱了出来。
看着那几人走远,为了确保这些人不转头回来杀个回马枪,刘玉芬拧是在水里咬牙坚持。
直到天色暗下来,神志都快消散的刘玉芬才将将的爬上芦苇荡就昏死过去。
大冬天的,在水里或许还能维持一段时间,可浑身湿透暴露在夜晚的空气中,简直就是催命符。
也是命不该绝,昏死的刘玉芬遇到了来芦苇荡散心的张泽军。
张泽军是张家寨第一个念书出头了的,读的是军校,还没毕业就进了部队,一年年的又是往家里寄军大衣,又是粮票罐头的。
那个年代,能穿上一身绿色的军装,绝对是及高尚又炫耀的事情,周围眼热的邻居不再少处。
这一年,常年不回家的张泽军终于有了假期,为其一个月,才回家的第一天,又被父母提起婚事,心烦意乱之下,到小时候经常来玩耍的这片芦苇荡散心。
谁成想救了生死一线的刘玉芬,情急之下将人背回了家里。
刘玉芬生了一场大病,也不知道是身体好还是心情好,不到七天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