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骨剑,我只能抬起手臂,准备靠自身极为坚硬的骨头去硬抗试试看。

    为了不看到自己的臂骨被劈折,我闭上了眼睛。

    老妖怪恨道:“你没有再耍心机的机……”

    “铛——铛——”

    我预想中臂断魂飞的场景没来,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再次打断老妖怪话语的‘铛铛’声,不是钢刀撞击我的臂骨发出来的。

    因为我偷摸看见老妖怪举着钢刀在发愣,我的臂骨也没有疼痛酸麻中任何一种感觉。

    也不会是我的剑,因为它被老妖怪踩在脚底下了……

    我举着手臂,时刻提防着老妖怪回过神来砍我。

    “铛——”

    又是一声清脆响亮的金铁敲击之声,这是……

    好像有点耳熟,我什么时候听过这种声音?

    “铛——”

    这不就是铜锣声吗……

    怪不得耳熟,把我从坟里挖出来的小道士,他敲的就是这玩意儿。

    说起这小道士,我就有吐不完的槽,人家正经道士念经修法敲木鱼,他呢,敲锣打鼓玩儿尸体,还欺负妖怪……只是他那铜锣似乎是特制的,只有巴掌大小。

    除了小铜锣,他还有小孩儿玩儿的拨浪鼓、和手差不多长短的小笛子等等等等……

    别的和尚道士看经书,他看哄小孩的话本儿;别的和尚道士麻衣茹素,他锦衣华食。

    小道士不像一个正经道士的恶劣行径,多到我简直说不完。

    我收回心思,现在的老妖怪让我觉得很奇怪,毕竟他刚才是真的想杀了我,可此刻却呆愣愣的立在那里,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