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认为司机恐怕活不成了,心里很害怕,于是趁着雨夜逃跑了,可他那辆卡车留下了碰撞的痕迹。
车主发现之后就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撒谎说是跟一辆运煤的车发生了剐蹭,就这么隐瞒过去了。
可没多久,我们的警员就查到了他那个村子,这才引起了车主的怀疑,经过再三盘问,田根发只好跟车主交代了肇事的经过,这个车主还挺有觉悟,就是他说服田根发来公安局自首。”
李新年呆呆地楞了一会儿,问道:“钱也是他拿走的?”
焦友军摇摇头说道:“田根发当时吓得屁滚尿流,逃跑都来不及,哪里还有胆量下去查看现场。”
“这么说拿走钱的人并不是肇事者而是另有其人?”李新年急忙问道。
焦局长笑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给县局打110报案的张福平,这小子原本打算黑了这笔钱,反正死无对证。
可在田根发归案之后,经过我们再三审问,他赌咒发誓没有拿过钱,也没有下去查看过现场,而是在车祸发生之后马上就逃跑了。
我们派人对他的家进行了搜查,也走访了一些村民,这个田根发是个赌鬼,只要口袋里有点钱就要找人赌博。
如果真是他拿走了那笔钱的话,他哪里还能熬得住?
事实上田根发现在还欠着村里好几个人的赌债,连那辆卡车的维修费还欠着车主呢,所以,我们倾向于相信他的话。
可既然肇事者没有拿这笔钱,这笔钱究竟被谁偷偷拿走了呢?于是,我们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了报案者张福平的身上,因为在排除了田根发之后,他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他承认了?”李新年惊讶道。
焦友军笑道:“哪有这么容易?这小子本打算顽抗到底的,我们只好谎称折断的行车记录仪的存储卡已经修复。
这小子一听就慌了,马上承认了自己作案的事实,好在这小子还有点良心,在拿了钱之后见司机还有一口气,最终还是给110打了个电话。”
李新年好一阵没出声,最后问道:“行车记录仪的存储卡没法恢复了吗?”
焦友军点点头,说道:“基本上没戏了,听交警队的李队长说缺了一个角,已经报废了。”
“这个田根发和张福平都是香溪镇人?”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
焦友军楞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说道:“不错,不过,张福平是镇上的人,田友军在下面的村子里,他们互相并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