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应摒弃欲念。”
沈初棠看着冒血的指尖,泪水滚落下来,什么欲、什么念,明明是那花“勾引”她。
“起来,手伸出来。”
沈初棠抹了抹眼泪,从地上站起来,委屈巴巴道:“我知道了师父。”然后伸出了手。
指尖的伤口愈合,疼痛也随之消失,沈初棠圆溜溜的眼睛里全是惊讶,这是他第二次让她伸手,一次送她拜师礼,一次帮她治疗伤口。
如果忽略他冷冰冰的态度,人还是挺好的。
“谢谢师父。”沈初棠柔声道,说完朝他甜甜一笑,小小的脸上还带着泪痕。
苍梧转过身,声音依旧没有什么温度,“今日宗门大会,新弟子入门,你且去观礼。”
“哦。”沈初棠乖巧的点头,“怎么去啊师父。”
她现在还不会飞,更不会像他那样走两步就能直接回到这儿。
“后山的白鹤会带你去。”
“啊?”
“它认路吗?”
“它认的路,应当比你多。”苍梧留下这一句,便消失在原地。
沈初棠刚反应过来,原来已经到了第二天,回到偏殿找出鞋子穿上,发现桌上昨天的餐具不见了,又多了新的早饭。
她欣喜地跑过去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然后往后殿走,找着苍梧说得白鹤。沈初棠知道这山峰大,没想到会这么大,后殿前面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湖边站着一只白鹤,长腿细颈,红冠点缀。
沈初棠跑了过去,“你是师父说的白鹤吗?师父说让你带我去开宗门大会。”
沈初棠默认了它能听得懂,一口气跟它讲了许多,在听见它短鸣了一声之后,笑了开来,“谢谢你白鹤。”
那只白鹤屈膝蹲了下来,沈初棠抱着它的脖子爬了上去,“可以叫你大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