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日刊》设在市内,距学校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步行得需半天功夫。
彼此的戈壁滩上还没有和平年代那种宽敞的大马路,沙地上,来回行走的交通工具只有牛马和骆驼。
骆驼价贵,骑着小毛摇着铜铃的风红缨无疑成了路上的焦点。
小尧里一路上都鼓着嘴,进到《春芽日刊》总部后,小家伙嘴还翘着。
风红缨忍俊不禁,拍拍小孩的脑袋。
“别在意,就当他们是枝头烦人的麻雀。”
她是揭露珈八村借种恶习第一人,是去过沙坑后唯一一个全须全尾逃出来的女人,她没有被侵犯,但这话并没有多少人相信。
这半年来,围绕在她身上的话题,除了竖大拇指夸她英勇无畏,再有就是用那种隐晦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她。
同时不忘打量小尧里。
意思是风红缨假清高,早在珈八村那池污水中脏的不成人样。
小尧里就是证据,是她和那帮男人生的。
对此,风红缨不想解释,误会就误会呗,解释了也剪不断那些多出来的舌头。
-
“红缨姐,人好多哦。”小尧里小声惊叹。
风红缨紧了紧手中的应聘表,周围人山人海,不仅有大学生,还有高中生。
戈壁滩人才少,家家穷的厉害,好不容易盼到一份工作,但凡是个认字的,都来了。
“这边来交表,别挤——”
“交了表进对面走廊等着,一会有人喊你们,你们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