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渊将报告拿回来,“行,我知道了。心理科现在都有哪几位医生在,我带她过去一趟。”
院长报了几个名字,其中也包括了赵医生。
他重点介绍了赵医生,“严格来说,这不是本院的医生,只是今天正好也在。他在儿童心理学上的研究,是目前我认识的人当中数一数二的。顾总要是有时间,不如现在就带小朋友过去一趟。”
顾景渊点点头,随手将报告放在了旁边的桌面上,将我整个都抱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你不会是想要把我从窗户丢下去,砸死我吧?”
本来打算出去的院长马上停了下来,警惕地盯着顾景渊看。
顾景渊掂了掂,“带你去找赵医生,还是你想自己走?伤口不疼?”
我讪讪,“走不了,很疼。”
说来也奇怪,我跟顾景渊是铁板钉钉上的父女,但我们两个好像不太熟。
有一件事我还挺在意。
“那现在证明,我是真的少了一个肾,你打算怎么办?”
顾景渊走得很稳,即便是身上挂着个孩子,也是一脸轻松。
我们从三楼的儿科经过,走廊上有其他家长小孩。孩子们窝在家长的怀里抽泣,家长温声细语地安慰。
还有受到惊吓的,哇哇大哭,抱着父亲的腿,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里太吵了,但我和顾景渊都很安静。
我们在悄无声息地观察着别的父女。
有一个长得有点胖胖的小女孩,被她的爸爸抱在怀里,她一直在哭,她爸爸一手拿着棒棒糖,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声音放得很轻。
我莫名觉得嫉妒,但更多的却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