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总,我的辞职信上写得清清楚楚,我辞职是私人原因。我不想解释。您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到点打卡下班了,我明天也zj不来了。谢谢茂德这七年对我的培养,再见!”

    于澜口齿伶俐地说完这段话,转身就走,她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她很高zj兴自己在最后的时刻给罗骞留下了潇洒的背影。

    “于澜,于澜。”罗骞在她身后连叫两声,于澜冷笑,充耳不闻。罗骞突然走到她前面,挡住了门。两人呈对峙的状态。

    “好……犬不挡道!”反正她不在茂德干了,现在没有什么是她不敢说的。只是狗字有点难听,犬字比较文雅。

    “耿微然刚才来找我。”罗骞仿佛没听见她骂他,自顾自往下说,“他说是我逼你辞职,他说我这么做是小人行径。”

    这个耿微然,说得还zj嘛!“他一向口不择言,罗总,你大人有大量,犯不着和一个没转正的员工怄气。”

    “你能好好和我说话吗?”“不能,罗总!我到点下班了。我现在和你说话,每一秒都是加班,而我今晚不想加班。”

    “我付你加班费。”“抱歉,罗总,我已经辞职了!”

    于澜感觉五脏六腑分外舒畅,可是罗骞深邃的眼

    神又让她产生了奇怪的负罪感。

    “罗骞,你真的别介意耿微然怎么说,他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没有逼我辞职,我是自己辞职的。我是真的累了,我想歇歇。”

    “除了耿微然,陶景平也zj来找我,他们俩一块儿来的。陶景平说,大家对你的辞职,背后有很多议论。我想,现在茂德所有的人,都认为你是在我的淫威之下,被逼辞职。就像你说的,我做的决策是极其错误的决策,我让员工背黑锅。作为上司,我无能、愚蠢、自私、卑鄙、奸诈、诡计多端、蛮不讲理。”罗骞苦笑。

    “可是……”

    “可是就算你解释,你以为他们会听吗?于澜,他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实怎样,并不重要zj。”

    罗骞转身走向办公桌,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于澜接到手,才发现不是信封而是喜帖。

    “于澜,我做过什么我很清楚。你为我这样的人,不值得。”

    喜帖揣在口袋里zj,于澜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罗骞的办公室。辞职?留下来?留下来?辞职?

    她站在十字路口,她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好像往哪个方向走都对,也zj好像往哪个方向走都错。

    已经下班了,运营部办公室灯火通明,却只剩下耿微然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