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野捧着他的脸拨了拨他的眼镜，问他：“怎么哄？”
“抱我一下。”
陈景野不太理解的伸手抱住他，在胸口以下小腹以上的位置。刚环上去，对方就从自己肩膀上方抱了过来，跟自己拥在一起。
陈景野：“……”他抬头看着他。
你要搞什么啊？
陈书阳几乎半个人的重量都倚到他身上，这么抱着一个矮了自己十多厘米的男人也不知道害臊，像一只粘人的大狗黏着就不肯放了。
“好了没？”
“没，还没哄好。”陈书阳抱着他不肯松一点儿。
“……我感觉你就是单纯想抱我。”
“是。”
……
“够了吧，两分钟了，气也该消了。我不太搞得懂，为什么你生了气要抱着哄，什么怪癖？真的是脑子淋雨淋进水啦，又不是小姑娘。”陈景野不顾他的想法用力挣开来坐回椅子上。“再吃点，剩那么多留着上供呢。”
陈书阳就挨着他坐，背挺得笔直，规规矩矩的，跟学校里上课一样。
“你正常的时候还挺像个人的。”陈景野评价，这话不知到底是在夸还是在骂。
冷战的那两年他们是真的很少说话，习惯了陈书阳的寡言少语和冷漠，让陈景野已经彻底忘了曾经的陈书阳其实也是个阳光少年，不同的是要比自己安分成熟很多，乖宝宝。
不过现在也能勉强这个黏人的大家伙了，至于为什么黏，陈景野认为是陈书阳觉得亏欠自己太多了所做出的对他的关爱和补偿。
陈景野的房间因为太久没收拾显得有些乱，想着反正现在上学也没回家住几天他就懒得收拾，乱但是不脏，只是东西乱扔而已。
他写完一门儿作业抬头活动脖子时看见吃饱了没事儿干的陈书阳在给他整理衣柜，跟有强迫症似的还把衣服颜色也分类了。这么一分下来，他发现自己白色和黑色的衣服有好多。
陈书阳把红肿的食指指尖拿给他看：“这个抽屉夹手。”